“我没有办法……我也想。”
“你根本不想。你和你的牛皮糖天造地设,是你自找的,你活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她说得极其不客气,对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匆匆忙忙地背过身子去擦,还要嘴硬:“你干嘛这么说我,我已经……”
“关我屁事。”
终于扔出这句话,对方终于破了防,她转身离开,对方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
新鲜猪五花售罄,只剩冻肉,索性买半斤排骨粒回家,下葱姜去腥。
锅里水还在沸,电话一波波地打过来。
是顾一辞?她没这个出息。是常客,似乎和人打架不小心撇掉指甲,空了一半,跑去医院回来,又过来问她大概多久可以做指甲,担心自己搬家之后不好过来,会员卡也没办法退,浪费了卡里的金额。
她也不敢担保什么,对方的手指头她也看不见,只说没关系,到时候如果做,直接找个工作日晚上不忙的时间微信联系,她上门跑去做,不用担心。
又寒暄了几句,对方的八卦自
己也清清楚楚,和男友异地,但其实已经出轨,看上酒吧认识男的,但又割舍不下男友,和她做着指甲嘴巴就秃噜出来,倾吐烦恼,觉得自己现在的感情很公平地分给两个人……
她对这些事都不稀奇。自然也见过一些其他的女孩上赶着卑微的故事,简直是顾一辞异性恋版本,她对顾一辞的卑微举动并不意外,但看戏看到动肝火还是第一次。
厨房忽然又传来烧焦气味,她想起排骨还在锅里,掀开看,又毁了若干排骨。
想了想,挑出焦炭,还剩下有些面目不那么可憎的捞了出来,在盆里凄惨地沉沉浮浮。
这个顾一辞还不联系她?
别真这么无药可救啊。
对付舔狗好言好语哪里救得了,得当头棒喝对方才有可能洗心革面。顾一辞的情况也不能算舔狗,只能算没有自信,同理心过强,优柔寡断。不算大错,虽然是个第三者,但只要能自己发现问题并寻求帮助,那就能回头是岸。
想了下,还是给了对方个台阶,拍了锅底焦黑的排骨,开始发去消息:
一朵雪花飘:红烧排骨是不是和红烧肉一个原理。
红彤彤的两个叹号,显示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逃了是吧。
也不意外。
顾一辞不是给她表演过一次嘛,拉黑牛皮糖的全过程。
把锅摔回水池,发出好友申请。感觉自己像个铺台阶的。
没过多久,对方同意了好友申请,她把红烧排骨的残骸重新发了一遍。
故辞:……
故辞:我错了,我不应该逃避的。
一朵雪花飘:排骨。
故辞:哦哦,我看你把好的捞出来了,但那个可能会发苦,你仔细地用清水和盐搓洗一下,大概十来分钟,再捞出来沥干。
一朵雪花飘:然后。
故辞:我我我给你打语音,我说,你做,可以吗?
她把手机放在方便处,先拨去了语音通话,避免对方磨蹭太久。自己敲敲打打地开始照办。
顾一辞的声音有点发颤:“就是,第一步可以先炒糖色……”
“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