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烤架上的这一只烤鸡,简直比任何财宝都要诱人,顾不上烫手,阿尔弗雷德伸手将烤鸡取下来,一边吹着气一边撕下肉吞起来,越吃越快,很快将一整只的烤鸡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吱吱。」甚至阿尔弗雷德毫无形象,恋恋不舍的将鸡骨头放在嘴里吸吮着,就像是饥饿的小婴儿。
「乒。」
就在此时,农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这动静使得阿尔弗雷德警惕起来,他急忙闪身到了角落,背部靠着墙壁。
「咦。」在门口处出现的却是一名威塞克斯农妇,她穿着传统的威塞克斯肥大衣裙,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正用棕色的眼睛盯着屋内的阿尔弗雷德。
当阿尔福弗雷德看见出现的女人时候,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记得在晕倒前,明明有一名北欧人站在面前,这让阿尔弗雷德觉得恐惧,认为自己肯定是落在了维京人的手中。
「你醒来了?」农妇见状也没有奇怪,走进了屋内,将木桶放在了壁炉旁边,接着用手在身上擦拭了一下,视线落在烤架上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太饿了,我会付钱的。」阿尔弗雷德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似乎是被面前的人救了,可是自己一醒过来就吃掉了人家的饭,实在是有点强盗行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贵族,怎么会晕倒在沼泽中。」农妇撇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因此责怪他,反而从木桶中舀出了一木碗的新鲜牛奶,递给了阿尔福雷德。
【鉴于大环境如此,
因为吃了太多鸡肉的缘故,阿尔弗雷德正口渴难耐,连忙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牛奶,仰着头不顾形象的喝起来,白色的牛奶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在胸前。
「看我打了什么东西?」
就在阿尔弗雷德心满意足的喝完了牛奶,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的时候,从门外又传来了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虽然男人使用的是盎撒语言,但是却显得很生硬,并且伴随着浓浓的北方人腔调。
「啊?」
阿尔弗雷德吃了一惊,他的眼睛迅速的四处寻找,可是发现自己的佩剑已经不见了踪迹,心中暗暗叫苦,如果对方有歹意的话,自己将成为待宰的羔羊。
果然,一道高大的身形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框,弯腰走进来的竟然是一名维京人,也就是阿尔弗雷德在晕倒前见到的维京人。
「他醒来了?」那名维京人走进来,将一头捕猎的狐狸扔到了壁炉旁边,看了一眼农妇,随口问道。
「是的,别担心他是我丈夫,他是一个好人,而且皈依了基督。」农妇似乎看出了阿尔弗雷德的恐慌,她连忙上前安慰道。
「你的丈夫?」阿尔弗雷德感到很吃惊,他知道维京人在英伦岛上胡作非为,并且常常会对盎撒的女人们做出暴行,但很明显眼前这一对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我们在神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只是村子里面的人还是有成见,他们不愿意接纳我们,所以才只能住在这里,我叫英纳尔。」维京人英纳尔伸手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对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原来如此。」听见这个解释,阿尔弗雷德放下了戒心,只要不是古茨伦一伙就行,于是,表示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前往萨默塞特郡。
「知道了,休息一晚后,我带你去。」英纳尔深深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阿尔弗雷德,对他说道。
「不,最好现在就出发,在这里休息了一阵,又吃了些东西,我感到自己浑身的力量都恢复了。」阿尔弗雷德坚持的说道,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越危险,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即使,阿尔弗雷德感到浑身酸痛难忍,但还是不愿意停留。
「好吧。」没想到,英纳尔同意了阿尔弗雷德的话,他将一柄斧头别在了腰间,向自己的妻子吻别。
「带上这个。」农妇满脸担忧,但并没有阻止自己的丈夫,陪同阿尔弗雷德同行,只是踩在木凳上,从挂着的房梁上,取下来了一个篮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奶酪包在亚麻布中。
阿尔弗雷德愧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自己应该作为国王,保护着自己的领地和人民,但是现在却像是个丧家之犬,必须依靠农妇的施舍才能有一线生机。
当阿尔弗雷德在皈依维京人英纳尔的保护下,朝着萨默塞特郡逃亡的时候,乌尔夫也离开了奇彭纳姆。
「为什么不继续跟着古茨伦?」中途在驻扎的时候,瓦格斯有些好奇对乌尔夫询问道。
「他们会输,我们不能跟着失败者。」乌尔夫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小刀削着一块木头,头也不抬的说道。
「失败,我看不出来,他们失败的理由?」瓦格斯耸了耸肩膀,斜靠在一棵大树,好奇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