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躲过这次查房,楚娅姝在浴室忘我地唱起歌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浴室的回音,她的嗓音竟有些动听。
演唱的人不知道,歌声悠扬,传去了卧室门外。
有一名听众,不仅欣赏着她的演出,也听得到为她伴奏的洗澡水潺潺流动的声音。
楚娅姝擦去缀在身上的水珠,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和纱布。
“来不来吃甜品?”贡锦南喊她。
她没有吃晚饭,中午的饭虽然味道不错,但清清淡淡的,早就消化了。
“来了,我吃。”
她心中窃喜,背着他洗了澡,还有点心吃,这个夜晚真美好。
餐桌上,奶茶、蛋挞、蛋糕摆成一片。
楚娅姝含着吸管大口吮吸奶茶。
“好喝吗?”
“嗯嗯,好喝。”
她冲着贡锦南露出憨憨的笑容,那意思是“你人真好”。
领了好人牌的贡锦南脸上,倏然现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楚娅姝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一种叫做狐狸的动物。“你纱布怎么湿了?”
面对贡锦南的诘问,楚娅姝整个身子像个空壳子似的摆在那里,大脑脱离了身体,飞速运转,回忆。
刚刚明明已经把纱布用吹风机吹干了,他怎么还能说纱布湿了呢?
楚娅姝断定,他是在使诈。
“没有呀,没湿呀。”她矢口否认。
贡锦南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咬了一口蛋挞,酥松的外壳纷落下许多木叶一样的渣子。
楚娅姝以为就此蒙混过关。
贡锦南站到她旁边,摁住她肩头,一把扯下她颈项上的纱布。
楚娅姝没有感受到他是一个和她有着夫妻关系的男人,只是觉得一个医生冰冷的身体靠的很近。
他动作很快,没有把她弄痛。
伤痕暴露在空气中,一层肌肤已经脱落,经过热水的浸泡,现出溃烂的迹象。
“很好玩吗?”心痛与气愤的情绪在他胸口淤积,涨破。
贡锦南让楚娅姝去沙发上坐下,拿出家里的药箱,为她从新上药包扎。
他的药箱里各种药品储藏齐备,是一个微缩版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