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可那这次和上次比呢。上次二人只是同样被赵嫆陷害的陌生人,可是此刻已然不同,他们,是未成婚的夫妇。
赵可安想收回这话,可是沈含止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少年气息微颤:“今日与那日不同了,殿下可明白?”
说这话时,沈含止的目光一直落在赵可安脸上,半落的眼睫让他的眉眼饱含情意,就那么痴痴缠着赵可安。占据身高优势的他,轻而易举地就将赵可安的神色收入眼底。
少女的脸上,一闪而过了慌张。
“本宫自然明白,可那又如何。”赵可安忽然抬眼,对上了沈含止缱绻的视线。
沈含止的目光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地移开。
赵可安又道:“圣旨虽下,但你我之间的情意和两日之前又有何不同,所以我不惧,我也信你,所以就过来了。”
赵可安道得诚恳,沈含止却哭笑不得。
他们之间,因那道圣旨,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似是常年埋在地下的种子终于发了芽,破土而出,他可以不用克制心里的贪念,夜里的浮想联翩成了名正言顺,对她情难自禁的幻想也理所应当了,他可以尽情地霸占侵夺,因为,她早晚会是自己的妻。
沈含止吞咽了一下唾沫,低沉着声音道:“殿下还不了解沈某。”对你的情意。
赵可安一时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只知道他避重就轻,一直不说约她来的真正目地,于是道:“往后再了解吧,你此次约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见赵可安似有不耐,沈含止这才切入主题,自自己的袖口处拿出一根簪子。
正是那日赵可安摘下给他开窗的银镀金嵌宝石凤纹簪。
宽大的掌心上躺着一根纤细簪子,赵可安却没有接。
沈含止道:“那日用完,一时忘记归还殿下了,此次寻着机会了,特来归还此物。”
其实,如果没有那道圣旨,他是不打算归还这根簪子的,夜夜拖簪寄相思,也无不可。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有些龌龊,可是……还是没忍住私藏了这根簪子,而今日,簪子却成了他约她私自见面的借口。
赵可安抬起青葱玉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簪子。
“其实,一根簪子而已,你不必如此。”
精美的簪子上似乎还残留着男子的体温,温温润润浸入赵可安的心底。
“于殿下而言仅仅是一根簪子,于臣而已不是。”
赵可安又问:“你三番五次想见我,难道就是为了还我这簪子?”
沈含止眨眨眼,心道:当然不是。
可嘴上却道:“是。”
心意得一步一步来,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他于她,有的是时间,所以,不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