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欲在青楼寻一个清倌人?”
“又不是没有。”
“哦?哪家又有了新人?”
“云家开了一个新馆,据说是被查抄的晋商家女眷,总有几位令人惊艳的闺阁。”
钱尚书不得已咳嗽了几声:“阁老大人们,先聊正事再叙风月。”
中书左相哼哼冷笑:“如今的我等,能有个风月聊,就算不错。散了吧,议而不决的事,何必惹着不高兴。钱尚书,还是你去左议院那里通禀一声吧,多半能在渭水河畔寻到他们几位的下落。”
右相频频摇头:“空悬政位,却无所事事。还真是国将。。。出英才的吉兆。”
他转换的自然顺畅,众人嘻嘻哈哈当做没听见,又聊起来风花雪月,眼神却瞟着做记录的宫人都走了后,他们才碰了碰眼神,甩甩袍袖起身散场。
有的话不用说,自然都能明白。
李穹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全靠那两位父子的衬托,反而显得他“宽仁厚德”。
但要他们轻易拜李穹的码头,那可太丢了份,李穹要不拿八抬大轿三请五请的来上几回,他们就赖在正元帝这里还能出谋画策呢。
要有气节!
这也是随着正元帝在长安的百官心声。
你李穹不高看我们一眼,我们可轻易不能折腰的哟。
至于正元帝么。。。
还是聊聊清倌人的事吧,总还有最后一些清白在。
同样道理,天天在渭水河里吊王八的七王,已经在议论八王议政的事还能不能被李穹所容。
忠顺说了句大实话:“他是素来喜欢立牌坊的一个人,他既说过不称皇,那他就得认,咱们也别想着什么王爷不王爷了,有个勋爵还能做个议院首席,就算这小子有良心。毕竟我等都将是前朝遗老咯。”
北静叹了口气:“我最担心我等会被拉去陪葬殉了国。”
“不能!”忠顺斩钉截铁:“我也不瞒着诸位,想走现在就能走,自然也有现在不走的道理。”
其余几王了然于胸,李穹肯定是要进长安的,如果有他们几位前朝亲王郡王献上降表国书,那对李穹的帮助才是最大。
“某不服!”水溶一生气将鱼竿扔进了河里:“他一介游子,当初被你我看做蝼蚁的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三分天下呀,还他是那个曹魏,这也太。。。太。。。”
东安郡王接了他的话:“太显得我等无能?你急什么,你都说他是曹魏,他又在渝州,该急的应该是那位才对。”
水溶不解:“这又是怎么个话儿说?”
“你想想孟德寡人之疾。”
水溶哈了一声,随即仰面大笑:“他要是真敢如此,哎呀呀,来人,扯几条柳枝给本王扎个草帽来。”
很妙,七顶湛清碧绿的柳枝帽招摇过市,一直跟着他们的锦衣亲军傻不拉几的还给事情奏报了上去。
可想而知,正元帝又要掀桌子摔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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