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那被拐之女不被受害,此家子弟护住此女奔逃欲报官,家中奴仆动手去抓拐子,慌乱间,误伤了原买主之性命不说,还被拐子趁乱逃脱。
虽经应天府铁面无私之明判他无罪,但他一直心怀愧疚,虽然原买主有罪在先,但罪不至死,却因他枉死了一条人命。
十二年后,他明媒正娶了被拐之女,还在圣上召世家子弟为国出征之际,主动承担起我后军征集草药之难题,只为一事,便是将功赎罪。
下官念他一片赤子之心,逐与他同行,后军之药,便是他买的。”
京城称顺天府,副都金陵称应天府。
贾雨村心中呵呵了两声,不得不出班证实:“臣有本,当年这起案子正是臣的手笔,判的确实是家仆误伤,那家人也赔了丧葬银子并与苦主之家言和。”
正元帝一笑:“贾司马既然有了佐证,户部,皇商皆归你们管辖,酌情办理吧。”
户部称是,贾雨村归班,北静也不在问询。
贾琼卖粮一案,经过这么几问,极其简单起来,主意是他现想到的,可人微言轻,左右不得大局,何况买药的还不是他,而是一皇商。
据此推断下去,卖粮卖药的也是皇商,那还指摘个屁去,皇商不卖货才不正常呢。
最难得的是,这个皇商还是位忠君仁义之辈,为赎多年前一件过失案子,宁肯自己掏腰包也要去报国,再指正下去一个皇商,不仅离题太远,还有失大义。
征南便是大义,这一点绝不会错,只是过程中有些人做错了事,但不能指摘征南有错,毕竟收回故土了。
贾琼松了一口气,赵方等人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应对了下来。
正元帝沉吟片刻,敲了敲御书案:“贾珍盗卖军粮,柳芳私运军粮,这一切皆是南安在背后为伥。贾蓉不忿父之惨死,勾结安南叛军杀害南王等人,幸亏我征南军见机的快,重又夺回了故土。诸臣工,朕之所言可是实情?”
贾琼带头称颂:“吾皇明鉴秋毫!”
正元帝轻笑看了一眼还在当中站着的贾琼,待群臣喝毕,下了圣旨:“翰林院拟旨,命宗人府、大理寺、刑部这三家定案,褫南安郡王之号,贬庶民,抄家所得补倒卖军粮亏空;理国公府除名,抄家所得同南安;宁国公府除名,抄家所得同南安。以上三座府邸,宗人府即刻收回。”
齐呼万岁。
贾琼为贾赦哀之,大叔,您又要搬家了。
正元帝略停了一停点了两人:“忠顺亲王与北静王,你们二人主持抄家之事,家眷无辜者,可免。”
二王领旨,率一府、一寺、一部去办案。
正元帝指指贾琼:“贾给事,朕,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汝虽有瑕疵,但功大于过,所奏皇商之事,待查明后,你便上朝来吧。六部,哪家先愿意收留之?”
兵部司马贾雨村奏请:“原本便是我兵部之人,虽然官衔是低了些,但这出身他是改不掉了,六科给事中便先从我兵部做起吧。”
圣上允之:“可,还差一科,哪家用之?”
新晋的给事中,要从六部中都过一圈,才算得上六科俱全,其实就是熬资历,每一科熬上两三年,当你全知全懂后,才真正能做一个给事。
因为熬的年头太久,其间又不给升职,故此每两科并一起,按三年一科算起,两科并一科,也是三三见九。
礼部一位侍郎出班:“明年春闱在即,礼部正在缺人,贾给事若是不嫌事多,便来我礼部挂职吧。”
待圣上允之,贾琼与贾雨村与侍郎道谢,犹豫了一下后,抬腿走向礼部侍郎身后,站在了礼部之后。
众人皆笑看兵部,热脸贴了凉屁股,还自称是娘家,有趣有趣。
贾琼是故意为之,要想弄死贾雨村,不得不先站队给他看,等他拉拢自己后,三推四辞扭扭捏捏间,才能从了他。
一声散朝,贾琼赶紧请假:“侍郎大人,下官得要回家去看看。”
侍郎明白过来,抄家也有宁国府的事,安慰他几句后,便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