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鹰乖巧的点点头。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朱鹰消弭于无形。
朱元璋又陪着朱鹰坐了一会,方才带着护卫离去。
时间已是酉戌之交,夕阳渐渐隐没于远山,远方的天际泛出一片嫣红。
忙碌了一天的小鸟三三两两回归于巢穴,鸟巢中鸣叫声不绝。
谨身殿。
御书房,朱标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连批阅奏折也没有了往日的心情。
良久,见父皇也不曾回来,他于是拔脚向坤宁宫走去。
“儿臣拜见母后!”
见母后拖着病体还在黯淡的光线下给父皇缝补着那些有些破旧的衣服。
朱标跪到马秀英的脚前,声音哽咽着说道;“母后,您可要保重身体呀!”
“这些粗活,您交给宫女们干就行了,何必还要您在如此晦暗的光线下缝补呢?”
“傻孩子!”
马秀英痛爱的看着朱标,缓缓的道;“你难道不知,这是母后养了多年的习惯,要是一旦母后动不了这些东西,恐怕……。”
“母后,你不要再说了!”
朱标大急,赶紧将马秀英要说的话打断,声音依然哽咽,“可……可您要爱惜您的身体呀!”
“母后!”
说完,朱标将头深深的伏在地上,已是涕泪交加,泣不成声。
马秀英放下手中的针线,弯腰将朱标拽了起来,假装嗔怒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
“你如今已是大人了,而不是总是围在母后身边的小孩子了!”
“再者说,母后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着,忽又想起住在外面的雄瑛,他还说有一种药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于是又浅浅的笑了起来,“母后一生救人无数,相信菩萨也会保佑母后的!”
“是!母后说的是!”
朱标停止了哭泣,但声音依然哽咽,“若上天不肯保佑母后,儿臣誓要将老天捅个窟窿!”
“你这孩子!”
马秀英笑骂道;“怎敢这么说话呢?”
接着又问道;“标儿,你吃了没有?”
朱标摇摇头,叹息一声,“父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毛骧前来禀报父皇,儿臣忽见父皇脸色凝重,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至今未回!”
“所以儿臣……。”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