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脸露尴色,她虽单纯却不愚蠢,此时岂能看不出来苏羡人早就看到她了,却无视不认,嘴上轻道:“羡人,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不管如何我身上还是流着苏家的血。”
苏羡人咯咯娇笑:“李夫人,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苏家现在不欢迎你。”
苏浅浅沉声:“我父亲卧病在床,现在我要前去探望,难道你敢拦我不成。”
苏羡人闻言眼神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嘴上冷道:“我现在不想与你多讲废话,待我先杀了他们两个再说。”
苏浅浅闻言一惊,抬手双臂挡在两人前面,羊蝎、鹅糕两人自她出嫁就跟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这个当主子的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杀死。
苏羡人抬臂一推就把柔弱没有武道的苏浅浅推倒在地,苏浅浅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二人。
苏羡人高高举起铁鞭,羊蝎、鹅糕两人闭目受死,苏浅浅喊道:“羡人,不要!”
关键时候,苏羡人却是停了下来,笑着说道:“要我放了他们两个也可以,不过……”
说着故意停顿下来,苏浅浅迫不及待说道:“羡人,就当我求你了。”
苏羡人轻笑:“当然,李夫人求我,我当然会放过他们两个,不过你这是求我的态度吗?”
苏浅浅表情一讶:“你要我怎么做?”
苏羡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扭头问向一名苏家护卫:“求人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跪下磕头!”这名苏家护卫说着就朝苏羡人跪下磕了个头,向苏浅浅演示起来。
念头刚在脑海掠过,铁鞭就落在他的手臂上,一股巨痛传来,鹅糕惨嚎一声,鞭子带出一团血雾夹杂着碎肉,整条胳膊血肉模糊如同也野狗撕咬过一样。
鹅糕人跌坐地上,脸色异常煞白,额头冷汗如雨,却忍着剧痛立即站起,低头躬身:“羡人小姐神威,鹅糕认输。”
苏羡人冷道:“既是认输那就受死!”
一边朝鹅糕脑门劈摔下去,这一边劲道之猛就是铁疙瘩也要裂成几块。
苏浅浅想不到这个侄女如此心狠手辣,惊呼出声。
鹅糕这时已经没有能力躲开这一鞭,电光火石羊蝎出手将鹅糕扯开,躲过一劫。
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石灰飞扬,地面三寸厚的石板竟是接连碎裂了七八块。
羊蝎怒指苏羡人:“羡人小姐你好歹毒,鹅糕已经认输,你还要取他性命!”
苏羡人娇笑一声:“今日你也要死!”她已经打算杀了此二人来杀鸡儆猴,看姑姑一个弱女子如何再踏入苏家一步。
海地冷声:“狗奴才,你敢辱骂小姐!”
未等苏羡人出手已经朝羊蝎强攻过去,显然是想在苏羡人面前出风头。
苏羡人已经获胜便收起铁鞭回到一名中年男子身边:“师傅,徒儿刚才没有给你丢脸吧?”
此番娇滴滴的楚楚神态与刚才的心狠手辣判若两人。
苏浅浅闻言心中暗忖,莫非羡人的武道是此人所授,只是为人师者,授德育人为重,授学为次,羡人变成这样,这当师傅的难辞其咎。
目光朝这中年男子望去,只见此人相貌邪异俊伟,五官深邃,鼻梁又高又挺,双目神采飞扬,如若闪电,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特别魅力。
这般充满男性魅力的,在此之前,苏浅浅见过一个,就是她的好弟弟谢傅。
只是好弟弟的魅力是正大光明,就像一块美玉由内到外而辉,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此人身上的魅力却是妖邪,让人忍不住被他所吸引,却又心突突的不是很释然。
中年男子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目光轻轻朝苏浅浅看来,双目交汇的瞬间,苏浅浅心头一悸,紧接着双眸就变得水蒙蒙,唇角媚笑,似乎已经被迷惑。
苏羡人似乎知道师傅的奇异魅力,嗔恼说道:“坏师傅,不许你这般看着别的女人。”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从苏浅浅身上收回目光,苏浅浅恍然惊醒,想着自己刚才竟渴望着与这男子恩爱欢好,雪白的双颊不禁飘起两朵红花。
心中暗惊,我怎么变得如此银荡,竟想与一个只见上一面人做那事,就算再忍不住也只能与好弟弟啊。
苏羡人看见苏浅浅脸上露出娇媚动人之色,不由露出怨恨眼神。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却是海地被羊蝎一脚踢中,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人如一团烂泥再也站不起来。
便是一二品的高手,身体躯质也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所以羊蝎这一脚的杀伤力丝毫不亚一刀,只怕海地胸骨已经断了,受伤不轻。
再看获胜的羊蝎,眼神锐利,浑身战气十足,他与鹅糕无论对上海地或是苏羡人都是稳操胜券,刚才却是投鼠忌器,不敢痛下杀手,此时方才亮出真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