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之上,高干也同样是意气风发。
计划非常的顺利,他这一支汇聚了中原诸侯全部力量的骑兵,足有三千人之多,尤其是其中还有一部分袁绍拨给他的乌桓骑和匈奴骑,自问也并不输给秦宜禄。
被秦宜禄用骑兵一连打了那么多天,利用来去如风的战术扰得他们不厌其烦,憋屈就不说了,简直是把他们的尊严扔地上当鞋垫子踩,就连伤亡,其实累计下来也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一个数字了。
终于,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现在,我们才是骑兵!
老子要把这些天里秦宜禄给的屈辱,用同样的方法还施彼身,统统都还给你们!
听说这个张猛就是个二世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不过是仰仗与秦宜禄的特殊关系才混得这个职位罢了,听说还娶了蔡文姬。
妈的混蛋!
却是也没想想,他和张猛之间又哪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好歹,人家张猛还算是将门之后呢。
远处,张猛见高干来势汹汹,却是丝毫也没有惊慌,为了这一天,他实在已经准备得太久了,为此甚至不惜下令全营的将士们睡觉都不许脱甲,每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全军都在演练阵法,琢磨着如果人来了的话,采用哪种方法去挡。
苦心人,天不负,这高干果然来了。
而且……好像还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全营举火,方案丙,其余的地方依托寨们进行防守,将辕门位置给他们让出来,引他们进来。”
“喏。”
说话间,营中便已开始变阵。
高干则是肆意厮杀,学着秦宜禄的样子到处放火,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只可惜那些火都烧不太大,张猛的营寨之中设置了很多的隔离带,而且专门做了水缸蓄水,最关键的是他们好像压根也不在意营寨烧不烧得起来,烧完了一层,隔离带后居然还有一层。
让高干感觉虽然很爽,但是也没爽透。
况且他和秦宜禄纵使是使用同样的战术,目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秦宜禄搞扰敌,目的真的就是纯粹的扰敌,最终想的还是逼迫联军不得不出来跟自己野战决胜,每次他们的骑兵在碰到硬骨头之后转身就撤也正是因为如此。
但高干其实不同,他搞扰敌,是寄希望于通过扰敌彻底搞乱张猛的军阵,然后一战而彻底胜了这张猛。
再不济,也得杀进去放火,干脆烧毁汉军的存粮。
所以在良久之后,见他这边的战果始终一般,那张猛面对外围营寨被烧,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能救的就用水救一下,火势稍微大一点马上就撤向后面的兵寨,根本就不给他扩大杀伤的机会。
以至于打了一会儿之后,反倒是这高干先着急了。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就算杀到天亮,咱们都累死了,也取得不了多大的战果,试试辕门。”
然后高干绕了好大一圈,又绕回了辕门处,大吼一声,身先士卒,迎着箭矢就亲自冲杀了过去。
只是这一杀立时就发现了问题,这些步卒,也就是依托工事放箭的时候相对勇猛一些,一旦短兵相接,其军阵并不如何牢固,冲不了几次,就会纷纷抱头鼠窜,跑去了高处的塔楼、高台等地进行躲避。
“果然,这张猛所部的兵马俱是外强中干的新兵,关系户而已,其部尽是草包,完全就是凑数的,弟兄们杀啊!”
然后特别顺利的就让他们从辕门一路杀了进去,中间连点阻碍都没有的就来到了中军附近,见中军早已结好了军阵,一杆张字大旗在火光照耀之下异常的鲜艳,不由得大喜:“那便是张猛,随我杀,宰了他!”
张猛见状则是冷哼了一声,撇嘴道:“用壮节的话说,这,就叫煞笔。”
身后,率领步兵一直在埋伏的张合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