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还振振有词,说是汉军主力分明尽在白水关外,巴郡那边不过就是两只偏师,你难,我更难。
直把赵韪气得恨不能吐血三声,然后连忙命人将这些不多的钱粮扣下一半送去自己家,剩下的一半赶紧给甘宁等前线将士送去。
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汉军的军营愈发的雄壮,而曾经得意洋洋的锦帆贼,此时却是已黯然神伤,骑虎难下,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到底益州之弊他甘宁也不是不懂,说白了,就是一盘散沙么,现在的问题是上面没有一个真正强力的政府能将大家拧成一股绳,大家都是各顾各的,是因为汉军来了,所以大家才联合起来。
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一个豪强存了私心,其余的豪强就会有样学样,因为不存私心就吃亏了啊,谁愿意平白的做那舍己为人的事呢?
一郡之内的各家各户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跨郡联合了,他其实清楚得很,那蜀郡和犍为郡的豪强家里各个都是米积如山,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蜀郡的粮食,凭什么给你们巴郡人吃呢?
人心不齐啊,如若不然,他用水路跟汉军的山路耗粮,怎么特娘的可能耗不过?
然后甘宁这几天就开始琢磨,自己是去投奔刘表好呢?还是干脆去投奔朱儁、袁术好呢?听说徐州的陶谦也挺不错的。
“大哥,大哥,您快出来看啊,秦,秦宜禄来了。”
甘宁闻言拧着眉毛呵斥:“慌什么!秦宜禄不是早来了么?汉军又有援军来了?”
“不是啊大哥,是秦宜禄,秦宜禄亲自来了!”
“什么?”
甘宁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跑出去看,就见那岸上无数黑色的绸缎黑骑高高的随风而动,有的上书大将军秦,有的上书玄牝二字,一列列的骑兵居然从这山路之中徐徐而出,人如龙,马如虎,那些骑兵居然无一例外穿得都是盆领铁铠,还带了面甲,甚至那马匹的身上,似是也挂着藤甲。
没跑了,肯定是秦宜禄,秦宜禄亲自来了。
一时之间,甘宁的脸都白了。
秦宜禄来,这一仗其实就已经不用再打了,倒不是说不敢厮杀,毕竟他脚下有船而汉军没有,这仗的主动权其实还在他的手里,他秦宜禄来不来都是要继续耗着的。
但是耗?秦宜禄亲自来了,谁还敢饿着他?这代表着,汉军就算是把关中腹地都给榨干了,也一定要维持这边的后勤补给,他现在,真的是以一家之力,在面对一国啊!
莫说是一比十,就算是特娘的一比一百,他又怎么可能耗得过秦宜禄?
这还打个屁啊!
至于劫营,那就是笑话了,他连叟兵都打不过,就是再狂,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闻名天下的玄牝义从。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马上逃跑,以及如何带领全家老小顺江南下之时,却见汉军营中兵马两侧分开,一人从那军阵之中从容纵马而出,身穿精钢所制的明光铠甲,面颊一掀,露出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来。
而就是这么面甲一掀,汉军的大营之中,居然欢呼雷动,齐呼万岁,就连他们这边,受此威势所逼,竟一时也混乱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屯户出身,愣是从底层兵卒,在十年之内生生杀到大将军之位的当朝第一人,秦宜禄么?
好威风,好羡慕啊。
一时之间,这甘宁居然还有一种见到偶像的激动,又深深的感到一种作为敌人的恐惧,一时之间居然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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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秦宜禄高高的伸手一收,汉军那边的欢呼之声居然霎时之间停止,突兀的使这天地从极闹,变成极静。
然后秦宜禄朗声开口:“对面穿上的,是甘宁么?出来答话!”
甘宁见状一愣,却是也没什么犹豫的越众而出,居然心里还有几分激动,然后恭恭敬敬地给秦宜禄行了个全礼道:
“小人便是甘宁甘兴霸,小人久仰大将军风采,今日得见大将军尊面,已是激动万分,此幸事矣,幸甚,幸甚。”
说着,居然还给秦宜禄叩了个头,秦宜禄见状不由得觉得好笑,索性又朗声道:“既然如此,何以从贼,阻我大军?”
甘宁却是对答如流道:“大将军意图攻略州府,我家中乃巴郡豪族,您来了,必然会清查田亩,人口,拆毁我家乌堡,杀我全家族人,此灭门之危,我安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秦宜禄闻言,却是觉得这甘宁真有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突然招了招手道:“这么喊话嗓子受不了,你上岸来,我跟你聊聊,放心,必不会害你性命。”
甘宁闻言,一脸懵逼。
“怎么?大名鼎鼎的锦帆贼甘兴霸,不敢么?你说你久仰我的大名,其实,你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啊,听说你虽然行事不羁,却是个不避生死的好汉子,莫非是传闻有误么?本公亲自请你,你可敢上岸来么?”
甘宁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不顾旁人阻拦,大声道:“有何不敢,大将军既然亲自相邀,我不去,岂不是不识抬举?大将军威名赫赫,难道还能为我一小人物,背弃信义之名么?吾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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