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降
我好像要放弃你了,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入学的日期一天天迫近,你不再去留意他的任何消息。
直到那天,你妈妈在饭桌上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你季阿姨今天和我说,过两天心澄就要去学校了。
你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哦,我也快走了,手下挑菜的动作也未停,饭桌上安静了一会。
接着,你看见你爸用手肘碰了碰你妈,眼神示意着让她消停点。
拿通知书的那天,你是哭肿着一双眼回来的。
你爸给你开门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你你也不说,就坐那角落里发呆。
直到他当晚听到季家小子被录取的学校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孩子,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冲动的想把老友家那臭小子拎出来揍一顿,可你爸也知道你喜欢人家,感情这事,不能强求。他,占不着理。
那晚,你爸闷头喝了两大杯白酒。
你妈反射弧向来要比旁人长些,后知后觉你们父女俩一个比一个怪。
直到她发现领完通知书的后一个礼拜里,你都没有去找过季家那孩子,才发觉到不对劲。
就这样,你和季心澄,认识十三年来,破天荒的达成冷战一个月的成就。
季心澄要走的前天晚上,你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出相册。
从第一个夹层开始翻看起来,照片里的少年褪去青涩,开始完成向男人的蜕变。
你看着看着就开始掉眼泪,他的疏离和谎言明明让你那么难过,你却还是选择飞蛾扑火。
一想到要和你分别,就算拨开人群,我也想去见你一面。
隔天,天还未完全亮起,你就摸黑去了他家。
你站在楼下给他发讯息,开门。
没过两分钟,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