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疯了!”蓝广夫对着蓝崇洲怒吼,他长腿一迈,扭头就想走,却又看见挂在自己身上的蓝元昼。
“你也是疯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到蓝元昼身上,对着他怒骂。
蓝崇洲转过头,回望着他,语气沉沉,像是理智回了笼:“这堵墙有问题。三哥,你不觉得这个房间小了点吗?”
蓝广夫闻言,顺着蓝崇洲的目光往墙上望去,看着蓝崇洲身后那堵灰扑扑的墙,不耐的开了口。
“柴房比卧房小本就正常,更何况这里头杂物众多,看着便是更小了,这很正常。”
蓝崇洲却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触那面墙,肯定道:“不,这不正常!柴房的宽度与我卧房相当,可纵长却与我的卧房不同,况且这堵墙虽用得是旧砖,可却是新砌的。”
“这墙绝对有问题!花盆绝对在这里面!”蓝崇洲猛地回头,一个箭步冲到了蓝广夫的面前,双手攥紧了蓝广夫的衣袖。
他的眼窝深陷,浮肿的眼皮耷拉着,眼眸却含着希冀和光。
“三哥,信我!求你了……”
他低声喃喃。
蓝广夫舔了舔唇瓣,又将目光远眺,望向了那堵墙,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可崇洲又是这样信誓旦旦。
他带过蓝崇洲打仗,也交给他过一些权力,知道他这个四弟才智过人、文武双全。
在某一些事情上,甚至做的比他还要好。
难道婉茹真的有问题……?
蓝广夫的内心此刻有些动摇了。
他将砸墙的命令吩咐了下去,很快他手下的士兵便带着大锤前来。
“砸墙吧。”他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随着几锤落地,眼前的看似坚固的砖墙,却在一刻轰然倒塌。
在漫天飞扬的尘埃中,众人所见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里头的空间狭小,仅容一个人居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头满满当当装着各式各样的物品。
有各种锅碗瓢盆,还有浣洗用的脸盆和面巾,甚至有各式各样的簪子和绣花针。
蓝崇洲看着眼前的小隔间,心脏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他不顾飞扬的沙尘,用帕子捂着嘴,就往隔间里跑。
蓝广夫伫立在原地,看着蓝崇洲急急忙忙寻找的背影,首次对蓝婉茹产生了怀疑。
婉茹,她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他猫着腰,在犄角格拉处找了一回又一回,看见了他许多熟悉却不知由来的东西。
花盆……花盆到底在哪里?
蓝崇洲的动作有些急切。
“报告将军!没有发现您想找的花盆!”
一道嘹亮的声音猛地响起。
蓝广夫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突然为刚刚对婉茹的怀疑有了些内疚。
蓝崇洲惊诧的回过头,就看见蓝广夫一脸失望的盯着他。
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刹那凝固了。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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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青云观的万物都被染上了影子,暗色的枝丫在微风中摆动。
青云观内外没有点灯。
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
楚桓在道观外哼哧哼哧的搬着那盆栀子花,花盆实在是太重了,他没走两步,就要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