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莫要反抗!否则,可别怪兄弟们手下无情!”
一个样貌凶狠的衙役甚至是直接拔出了长刀。
这无疑是让王灼一非常的不爽。
这要是放在其他州府,他肯定已经出手打残了这些衙役。
但是现在
“小姐”
为了安全考虑,他终究还是强忍下了心头的杀意,向着自家小姐小声的请示了一句。
“心儿这事有些复杂,要不咱们还是——”
然而面对此等情形,观音奴又哪里能有什么主意?
她先是望了望地上犹自一脸痛苦的夏立品,然后冲着朱从心小声的劝说道。
只不过话才说到一半,朱从心便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你是哪里来的官吏?在值期间居然不穿公服!你该当何罪?”他虎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望向那个青衫男人,气势十足的质问道。
角度之刁钻,即便是那青衫男人才思敏捷,当即也不得不呆愣许久。
事实上,这位青衫男人其实是一位典史。
虽然并没有品级,但也确实是一位经由吏部铨选,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只不过一般而言,明朝的典史并没有“稽检狱囚”的权利。
所以此人突然间站出来指使这群差役,其实已经算是一种越权行为。
再加上其未穿公服,一旦被督察院的人逮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语塞片刻之后,此人倒也并没有完全乱了分寸。
“本吏如何行事,自有府衙上官酌情定夺。倒是你们三位,无官无职,似乎根本就无权插手官府公务。若是再不离去,恐怕难逃僭越之责。”
他一边给了随从一个眼色,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是开始疯狂猜测起了朱从心的身份:【刚刚夏立品称之为皇子但宗人府在册的几位皇子之中,与之年纪相近的,似乎也只有二十皇子以及二十一皇子会是哪一个呢?】
不过他这边还没有猜出朱从心的身份,另一边的朱从心,却已然是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夏立品留下。其他人等自行去诏狱报道吧!顺便帮咱把这令牌还给毛指挥使。就说他让咱办的事情,咱已经替他办了。”
他竟是直接从观音奴怀里掏出了那块还没捂热的玛瑙令牌,扔向了对面。
“毛毛指挥使??”
那典史瞬间被吓了一个踉跄。
特别是当他看清手中令牌的模样之后。
如果不是有着随从的搀扶,他几乎就要当场晕倒。
不过在场最为恐惧的,却显然还要属那位年轻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