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让众人全都牙科无言,就连之前百般讨好他的那五个骑马的瘦猴都不敢多一句嘴。
“虽然自古以来就有穷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这一说,但是如此深仇大恨那女子的丈夫怎能忍住,于是他回来后连夜闯入袁家,将那袁家一共七十六口全部屠杀干净。”
众人彻底被这汉子的决绝狠辣的手段吓到了。
“那女子的丈夫不光杀了那七十六口,还将他们的脑袋全部都砍掉,将他们的心脏全都挖掉。”
说道此处壮汉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压抑的虚假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只是他的笑容让众人感觉不寒而栗。
就连他周围的草军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壮汉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他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那女子的丈夫便改了姓氏,他将袁字最上面的一横去掉代表砍掉了头颅,又把袁字中间的口字去掉代表了挖去心脏。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开始姓衣。”
“而我就姓衣,我叫衣重道!”
那壮汉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仿佛在喊出“衣重道”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卸下了全部的因果如凤凰涅槃一般。
“你和我们说这些有何用,我等又不是袁家之人。”
乔家之人被他的吼声惊的有些胆寒,于是有人小声嗫嚅道。
“之所以我要跟你们说这些,是看在你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不想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乔家说话之人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壮汉听到耳中。
“虽然你们不姓袁,但是在我杀的那七十六口中有一人姓乔,你说巧不巧?”
衣重道站起身来,再次将斧子提起抗在肩上。
乔家之人中还有人想要继续询问,却被挡在前面的人给制止了。
“我等已经明白了其中原委,如此说来那人也算咎由自取,既然你已经杀了那人,却又牵连我乔家是否有些过了?”
知晓内情的乔家之人辩解道。
但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明白自己的辩解太过苍白,换作乔家,如果有人得罪他们,他们多数也会牵连其家族亲眷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一般都是弱者向强者乞怜时才会说出的话。
“过分吗?的确是有有些过分,但是她如此跋扈如此肆无忌惮你们乔家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她的儿子强抢我媳妇时她不曾阻止,他儿子凌辱我媳妇时她也不曾规劝,最后她却以为防止他儿子沉溺女色为由将我媳妇淹死,这难道是我媳妇的错?”
衣重道怒吼着问道。
乔家之人再次哑口无言,有的时候自己强势的时候道理总是站在自己这边,无关对错。
但是现在明显道理已经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了,因为他们现在只是衣重道斧下的鱼肉而已。
“圣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既然那恶毒的女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么她的父亲和族人也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我说的可有道理?”
衣重道手持大斧对着乔家大院大声地吼道:“乔复恭你这老匹夫还不出来?老子来取你狗命了。”
但是灯火通明的乔家大院内却并没有人回应。
“老匹夫,你那女儿和外孙还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还不速速出来与他们团聚!”
衣重道再次对着乔家大院大喊,但是后院里依旧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