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能和陈循在一起做作业,明天就能跟他开房!你不收我送的镯子,是不是想收的陈循送的?陈循那个穷酸样,他买得起十几万的手镯吗?”
听着他连珠炮似的质问,纪北微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爆炸了,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她真的很难想象,这样无理取闹的陆书礼,和之前在舞台上出口成章,文质彬彬的主持人会是同一个人。
纪北微不说话,陆书礼反而觉得自己占了理,继续咄咄逼人。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陈循搞在一起的,说话啊!”
“疯子。”
纪北微使劲儿想抽回手,但是力气不够大。她反其道而行之,不再挣脱陆书礼的束缚了,而是手掌用力往他的胸口按,手指蜷缩起来。
陆书礼胸口上刚被医生处理好的伤口,在纪北微抓挠之下,又裂开了。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现在伤口裂开,血涌得很快。
血透过薄薄的衣料,顺着纪北微的指缝渗出来,样子极其诡异。手上的血,加之陆书礼那可怜的,带着哀求的眼神。
纪北微有种错觉,好像是她把陆书礼的心脏抓在手里了,握住了他的命脉,只要她稍稍一使劲儿,这颗心脏就会鲜血淋漓。
“微微,你弄疼我了。”陆书礼态度转变得很快,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汹汹。
纪北微又按了一把他的伤口,收回了手:“活该,让你嘴贱。”
“老婆,你出气了是不是,那我们别分手好不好,求求你了,求你
爱一爱我,好不好?”陆书礼眼睛湿润,悲悯地求她施舍一点儿爱意。
“后面再说。”
纪北微含糊道。她不想,也不敢再惹怒陆书礼,生怕他又发神经。
虽然伤口重新裂开了,但是陆书礼不以为意。他没有再去找医生重新处理伤口,而是带着纪北微来到了校外的一套公寓。
这是刚一上大学时,家里给他买的房子。
纪北微之前跟他来过这里一次,陆书礼也给了她家里的钥匙,让她想什么来这里住就什么时候来。
“老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一碗面。”
“好。”
纪北微心神不宁坐在沙发上,她是真的怕陆书礼了,刚才在路上偷偷报了警。现在心神不宁地等着,只希望警察快点过来。
她从小也算是被家里人宠爱着长大,没什么社会经验。报警,是现在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陆书礼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顽粘在白色t恤上,带着怪诞的狼狈。
他也不换衣服,就这么穿着去厨房煮面。
手艺不错,很快就端着一碗面来到沙发前:“老婆,好了!你最喜欢的西红柿鸡蛋面,这面条有点儿粗,你将就一下。”
他半蹲在纪北微面前,夹起一筷子的面吹了吹,自己吃了一小口试咸淡,才又喂到纪北微嘴边。
“宝宝,你尝一尝,我觉得还可以,你试试看。”
纪北微张开嘴正要吃,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她知道是警察来了,一把推开陆书礼,跑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一女一男两名警官。
女警官反应敏锐,上前一步把纪北微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向屋里还端着碗的陆书礼,这才问纪北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