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虽隐蔽,但刀光剑影,厮杀叫喊,很快,巡夜的巡检司便听到了,列兵遁甲,调了附近所有值巡的人持盾重步过来。
江华容一见到救星,从车
窗里钻出去,拼命的朝着官兵跑去。
“他娘的,官兵来了,快走!”负责看哨的人叫道。
“怎么这么快?”黄四眉头一凛。
“恐怕是上回那姓周的事闹大了,先撤!”贺老三拎着江晚吟往马车上一抛。
正在此时,贺老三忽然又想起一事,刚刚他劈开车帘的时候,发觉这姐俩长得差不离,这小娘们又说自己不是江氏。
万一……抓错了人呢?
他一拍脑袋,边上马,边将此事同黄四说。
“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已经放走了。”
黄四瞪了他一眼,赶紧去扒拉塞在马车里的江晚吟。
夜晚黑乎乎的,看不清脸,隐约只能辨个身形。
他从前在教首那里见过一幅画像,画上是个清瘦窈窕的小娘子,眉目清冷,泠泠如山间雪,又听得这小娘子刚十五岁,料想身量尚未完全长开。
可车厢里这个,粗粗打眼一看,身形玲珑有致,颇有闺中少妇之态。
短短三月,一个人的变化想来也不能如此大。
“错不了,这必定是江氏!”黄四果断地道,翻身上马,扬鞭冲众人大喝了一声,“撤!”
于是贺老三也不再迟疑,甩了一鞭子,一行人便冲出去。
杀了一拨守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出了巷子,朝着人流多的地方去。
一路撞的七零八落,等巡检司的的人再回神,大街上早已没了那帮人的身影,早不知分头藏到哪里去了。
“这帮贼骨头!”
领头的恨恨的磨了磨牙,只得飞奔回去通禀。
另一边,江华容获救之后,巡检司的人一听得这是开国公的长孙媳,连忙派了人护卫回去。
江华容这还是头一回经历如此险境。
“嬷嬷,刚刚我差点,差点……”她颤着唇,吓得面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这不是回来了。”孙妈妈搓着她的手暖了又暖,她面色方红润一些。
定了定心神,江华容又道:“国公府规矩最是重,刚刚我让江晚吟相替的事情绝不能传出去,嬷嬷你可千万记得守口如瓶。”
“我知晓。”孙妈妈道,“不过那群人心狠手辣,小娘子这回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那是她的命,生死关头,谁不想活,怪不得我!”
江华容不由分说,江晚吟回不来更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做过的所有事了。
“不对,还有晴翠。”江华容忽然又想到,“这小蹄子现在在哪?”
刚刚他们的马车车辙已经断了,现在江华容同孙妈妈正单独坐在巡检司准备的马车里。
孙妈妈方才也被吓住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那丫头磕破了头,还昏着,好似是被人带着包扎去了。”
“多管闲事!”江华容低低骂了一声,“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动不得了,等回了府,立马便把这丫头接到披香院里,叫人给她多灌些安神的药,最好……永远也别醒来。”
孙妈妈明白她的意思了,又想起她刚刚毫不迟疑的把江晚吟推出去当替死鬼的行径,心底阵阵发寒。
但如今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她只能照办:“老奴知道了,娘子放心,待会儿回府后少不了盘问,您千万记得撑住。”
“我明白,嬷嬷放心。”
江华容嗯了一声,却想,便是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她才是长房长媳,她的名声自然重过江晚吟,他们必定会保着她。
国公府消息灵通,江华容刚回府便被叫到了寿安堂,长公主,国公爷同老太太都在,陆缙那边也已经派了人通知了,正在往回赶。
江华容按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