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也满是他粗沉的气息,混合着唇齿斯磨声,深深叠在一起。
吻了不过片刻,江晚吟便喘不过气。
反遭了陆缙嘲笑。
他攥着她的腰,从喉间沉沉地笑:“太久没吻你了,接个吻都这么没用?”
江晚吟羞耻心还是有的,扭着头,轻轻哼了一声。
陆缙却连哼也不许她哼,堵着她的嘴:“不许出声,这里是茅屋,不隔音。”
江晚吟便又生生忍了回去。
但岂是这么好忍的,譬如一锅水烧开了,却硬生生逼着她不准冒热气。
江晚吟忍不住,唇齿相接时,咬了口他下唇。
陆缙闷哼一声,摁着她的腰又拍了一掌:“松口。”
江晚吟一吃痛松了口,反被他握着后颈趁机吻的更深。
连呼吸,都要靠他渡气。
她觉得自己快窒息。
攀附的双手无力去捶打他双肩,却怎么也挣不开,反被按到身后的泥墙上,抓出了长长的痕迹,墙上的粉末簌簌地掉落。
越是强忍,越是压抑,反倒愈发激起陆缙的占有欲,握在她腰上的手将她的衣裙缓缓地揉,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全攥在他掌心,这时,隔壁木门忽然吱呀了一声——
仿佛是老夫妇起了夜。
瞧见他们这边的灯还亮着,揉着眼问了一句:“还没睡啊。”
陆缙生生断住。
趁机,江晚吟也喘了口气。
可她喘气的鼻音甜的发腻,陆缙一把捂住她的嘴,淡淡嗯了一声:“马上。”
“吟丫头好些了吗?”
“她没什么了,只是一直胡闹,不肯睡,我再劝劝。”陆缙语气自然。
蒋阿嬷便没再说什么,只道:“那是该好好劝劝,这才刚吃了药,可不能胡闹。”
说罢,又窸窸窣窣去了外面。
这时,江晚吟终于掰开了他的手,大喘了口气。
唇上已经微肿,红的像熟透的樱桃。
眼睛却圆睁,似是不明白他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谎。
陆缙轻笑了一声。
看着她的脸又有几分无奈。
不过是稍稍吻了一下,她便如此模样,若是他当真继续,便是她忘了明日大约也会发现。
再一看这摇摇欲坠的泥墙和瘸了一条腿的竹床……
陆缙捏了下眉心,到底还是没继续下去。
但被生生撩起的火岂是那么好灭的。
尤其江晚吟双瞳剪水,还伏在他的脖子上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