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嗯,我在听。”孟以冬歪倒下去,目光落在萧升买回来的单人沙发上,他发觉,自己是有点想念电话那头的人了。
“学校里很忙吗?”萧升轻声问。
“嗯,越来越忙。”
“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孟以冬说着,耳边回响起毕然的话来,他收回目光,没拿手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撵着衣角,他说,“哥,林黎……”
“提他做什么,”萧升打断他,“你身子好点没有?”
“好多了。”算了,孟以冬想,与他们无关了。
闲聊了一阵,孟以冬逐渐睡着了,电话亮了一下,又暗下去,萧升挂了电话,发了条微信给他,他分享了一首歌,歌名是《绵绵》。
第二天晨起,孟以冬洗漱的时候,手机放在洗脸台边,歌声在浴室里起伏,每句歌词开头都是从来未爱你,可后面字字句句都是爱意。
晚上,孟以冬去了宝格丽。
人偶尔会如此,脚尖所指的方向不听从大脑的控制。
他站在宝格丽一楼的大厅里给林黎打了个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林黎的声音很急促,像是喘不上气来。
“我在宝格丽,”孟以冬问,“你需要我吗?”
“别,管我!”
电话被挂断,孟以冬收回手机,径直去了电梯口,十分钟前他用毕然告诉他的一个名字从前台那里问到了房间号,等了十分钟,酒店外头还没动静,他不能再等了。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孟以冬立刻皱起了眉头,那味道太难闻了,烟味,酒味,腥味,还有声音,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
开门的人穿着浴袍,大半个胸口露在外头,与他对视着,问他,“刚打电话的?”
孟以冬没回话,抬脚掀开他走了进去,一个偌大的套房,落地窗边还立着一个大浴缸,一共四个人,一个在他身后关上了门,一个坐在床尾抽烟,另外两个在浴缸里。
孟以冬看着被压在浴缸里做的林黎,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来。
“怎么,你也想试试?”身后的人朝他走来,停在离他两步的位置。
“看着不错啊,”抽烟的打量他,“一窝好兔子,林黎,你这朋友,够意思哈。”
林黎遍体通红,头发是湿的,贴在脸上,他身上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惧生人,依旧重复着身体的动作,用啪啪声做这场对话的背景音。
“林黎,”孟以冬置若罔闻,只问林黎,“够了吗,够了就跟我回去。”
林黎抓着浴缸边缘,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他说,“孟以冬,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看你妈!”孟以冬生平第一次说了句脏话,而后冲过去一脚踹开了他身上的人,抓着他手腕向外拉他,“跟我回去!”
“别他妈碰我!”
林黎话音未落,身后的着脏话涌了过来,孟以冬被两个人架着身子压在了地毯上。
“你丫什么毛病!”一人冲他喊,“老子花钱买的你也要管?”
“鸭子才要花钱,林黎他是个学生。”
“学生?”那人笑,“学校里鸭子少吗?我看你这样离做鸭的也不远了,要不哥儿几个今天给你开开光?”
“你试试?”孟以冬未再挣扎,刚才被他踢开的人这会儿站直了身子,他看着他脚步过来,又看着他将脚底碾到了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