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骗我的人,一般都死的很惨的。kuaidu”黄镇岳脸色阴沉了下来,略一催动,化罡境的强大气势,周身扩散而出。
那人毫无背景,只是普通的练体境武者,哪里见过这般气势,黄镇岳稍一发力,他便觉得身处狂风暴雨之中一般,屁股尿流,浑身抖如筛糠,可他毕竟有几分胆色,口中辩解:
“小的可指天为誓,方才所言,句句真实。家主大人如若不信,可盘问他们啊,如有虚假之处,小的甘愿引颈受戮。”
黄镇岳逐个问去,得到的也是一般回答。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剧颤,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范老鬼亲自出马,对付此子,哪有失手的道理。”
旋即目光森然,射向几人,切齿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对不对,你们与那楚家,有何干系,还不速速交代?”
几人面无血色,涕泪直流,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求饶之声,各有特色,萦绕于耳。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家主明鉴,我们真的没有撒谎啊。”
“吓死我了,我们什么好处都不要了,求求大人,放我们走吧,只要能走就行。”
“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希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们”黄镇岳火上心头,只觉面前之人,一个个的,皆是面目可憎,手掌松开握紧,直欲将之毙于掌下。
如此对待报信之人,简直称得上昏庸了,可他盛怒之下,在场之人,哪个敢劝他,那些执事、族人们噤若寒蝉,即便黄天虎也不敢多言,一个念头不禁从心中掠过。
“父亲大人,你刚才还说,临危不能乱,遇事要淡定。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淡定啊。”
当然,这些话,心里一过也就罢了,断然不敢付诸口头,否则,以黄镇岳此时的状态,很可能会控制不了自我,从而做出弑子之暴举,因此而死,岂不冤枉?
“镇岳。”二长老面带忧色,将手放在黄镇岳剧颤的肩膀上。这种情况,旁人不顶用,唯有他们这些老家伙出面了。
黄镇岳喘息良久,方平稳了下来,对二长老说:“是我冲动了。虽然难以相信,可那小子,可能确实已经跑了。”
二长老微微颔首,吩咐某位执事取出丰厚报酬,回馈分发报信之人,回报之丰厚,令劫后余生的报信人们,沾染泪水脸上露出狂喜,各接报仇,心满意足,感天谢地地走了。
范大师出手,究竟是怎么失败的呢?
接受楚天逃跑事实,黄镇岳心里翻来覆去,就在想这个问题,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突然身躯一震,仿佛抓到问题的关键。
“那范老鬼,定然收了那小子的好处。这个老王八蛋,背信弃义,我要你死。”
一念至此,黄镇岳心中暴怒再起,远胜先前,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面孔之上,浮现出极为恐怖的森然来。
第281章他叫我叔
话说确信楚天已经离开,黄镇岳左思右想,耗费心神,只能想到范大师收取好处、临时变卦这一种可能,内心之中,有着极端的暴戾,不可阻挡地翻涌而出。
“没品的老鬼,我一定要你死。”黄镇岳咬牙启齿,怒不可遏的情绪,全然写在脸上,清晰可见,大违往日喜怒不形于色之宗旨,只是,眼下盛怒之中,顾不得这么多了。
待黄镇岳咒骂几遍,情绪渐趋稳定,二长老提出建议:“此子既已经得到那畜生,依你之前所说,此子定然已经走远。自此搜索徒劳无功,不如暂且停止,来日方长,在与之计较,也不算迟缓。”
闻言,黄镇岳仿佛泄了气地皮球,沮丧道:“只能这样了。”
经过调查,他知道楚天出自裂岩城楚家,这个靠山比起黄家犹有胜出,在自己地盘解决此事也就罢了,若不然,难道还能打上门去。
那楚家,可不是泥捏的,能任由揉搓,即便要攻打,也要拉拢一些盟友,寻求帮手,几番计议,经详细讨论,制定最佳行动计划,将胜算提升到最高,方可出手。
否则,如若没能成功,给别人反扑回来,对己方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就算黄镇岳为子报仇心切,几经挫折,心里再恨不得将楚天挫骨扬灰,可攻打一方同等势力的家族,又岂是易事。
虽然他是一家之主,但在这种事情上,独断专行,也决然是行不通的,需要通盘考虑,照顾整个家族的利益,并经过大多数高层的支持以及过半族人的拥护方可。
因此,此事非三天两日所能敲定,只能先回去,再作他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