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头未着一物,小衣都未穿,也不是她不想穿,而是钱嬷嬷嘱咐不让她穿,拗不过嬷嬷,也只好作罢。
方才出净室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此刻见到外头无人,心情放松了不少,脚步轻快地朝着床榻走去。
可就在此时,开门的声音忽然传来。
赵可安身子一顿,一时不知道是往床上扑还是转过身问候一下。
容不得她做出选择,沈含止的身影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只是那脚步声在经过屏风的时候又立即顿住。
赵可安转过身子,与沈含止四目相对。
卸去喜袍的男子身子修长挺立,薄薄的亵衣贴在劲瘦的身躯上,隐隐可以瞧见衣裳下勃发的肌肉纹理。
赵可安收回视线,缓缓开口:“时辰不早了,你我早点休息吧。”
说着就往床榻走去。
沈含止却在这时候开口:“我与殿下似乎还未喝
合卺酒。”
如此一提醒,赵可安也想了起来,方才他一直“醉酒”,也没法喝合卺酒,此时正是全了礼数的最好时机。
二人极为默契地朝着桌面走去,放在那里的镶玉鎏金酒壶终于得到了主人的青睐,被人小心翼翼的拿起。
灯火下二人的身影是那么的登对,光线勾勒的侧颜温柔又动人,此情此景,一股难以掩饰的暧昧气流在暗自涌动。
少女身上的清香,以及薄衣下的线条,沈含止都瞧得真切。他没有女人,但该懂的他都懂,正因为如此,那份似有若无的诱惑才更致命。
沈含止给赵可安满上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二人都没有说话,但也都知道此酒的含义。
交叉环臂的的一瞬,赵可安皙白的鹅颈露出一片,沈含止神色又深了几许。
喝完酒,之后便是熄灯就寝了。
赵可安似乎没有发现沈含止的不对劲,放下酒杯以后,依旧坐在那。
其实,她有些勇猛思想,圆房一事,她主动也不是不行,画册上她学了不少门道,试试也无妨。
可还不等她开口,沈含止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赵可安嘴唇嗫嚅,终是将心里话给咽下回去。
瞧沈含止的模样,今晚怕是累极了,也没了那个的打算了吧,那便算了吧。
赵可安点点头,朝着床榻走去,乖乖躺进了里侧,给沈含止留了半边床榻。
沈含止转身熄灯,屋内瞬间黑了下来。
赵可安阖上了眼,感知到了后背床榻深陷,被窝被掀,然后就是再无动静。
如此也好。
屋外。
见灯已经熄了,钱嬷嬷和春柳她们就趴在门边上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可是等了足足一刻钟,房内还是静悄悄的。
钱嬷嬷皱眉,转身问春柳:“你确定将药放进酒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