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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辞往茶肆引了两步,看来只打算请余斗一人——她生性孤傲,想是未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与她同来的男子倒是彬彬有礼,冲顾清风等人道:“我叫南宫巽,在地宫之时,多亏余公子仗义出手——我南宫家为了欢迎无为学院代表队,特意让我准备了些许薄礼,还请各位笑纳。”
说着,就把右手一挥,灵元御力,精准的将几分礼物,送到里飞沙的诸位
成员面前。
余斗本不想去,但见南宫巽礼数周全,在街上给足了面子,当下也不好拒绝。
“雀儿,跟我一起。”他拉住严雀的手,安慰一笑,“瞧你,眉心都皱出‘川’字了。”
“啊呀!”严雀体会到他的用意,心里温暖,俏目却是一嗔,“人家只叫了你。”
余斗哪管许多?
拉住严雀的小手,便一齐走向茶肆。
南宫辞见状,只是款款一笑,点头示意。朝那茶肆扭身拂袖,早有茶小二另添茶具,伺候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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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路边茶肆坐下,左右空无他人,想也知道,南宫辞定然预先清场。
她亲手斟茶,低眉浅笑:“西山居遗迹一别,我本该率队前往银月城,预先演练联赛项目。不过心里终有一念,想要见到公子。”
说着,南宫辞将茶盏送到二人跟前,眼眉眨动,视线抬起,定在余斗的脸庞上。
余斗在西山居地宫之中,早见识了南宫辞的千面变化,淡笑称赞:“南宫姑娘神机妙算,竟能料定我走水路,在绘梦城下船。佩服,佩服!”
你跟我玩套路,我跟你玩真诚!
真诚,往往无敌!
南宫辞闻言莞尔,视线却无偏转,就盯着余斗的眸子,似要把他看穿似的:“我只是默默替公子规划了一条最佳路线,公子的抉择,倒是与我颇为默契呢。”
“哈哈……”余斗忍俊不禁,摊手指向茶肆之外,“喏,那位小姑娘,是我的‘军师’穆沙,由红枫城走水陆,直达绘梦城再转陆路,都是她的决策。”
“我之前伤得不清,又接连赶路,脑子一团浆糊,哪里还有什么默契……”
余斗三言两语,把对方营造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心里暗笑:这家伙,当着雀儿的面还敢这么说话,肯定没安好心!
小爷要是上了你的当,小爷就是猪脑子!
——
“唔?”南宫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故意称赞道,“无为学院真是人才济济,我越来越期待了呢。”
余斗不置可否,摊手道:“我的队伍武境不高,去月澜山脉多为见个世面——感谢南宫姑娘的好意相迎,如果没什么事,在下就要启程赶路了。”
“……”
南宫辞见他要走,心里有些挫败——凭自己的美貌,和勾人的语调、言辞,在中土世界几乎没有年轻人能够拒绝。
可是……
跟余斗几次照面,自己擅长的东西,对他似乎毫无作用?
……
“实不相瞒,我在此迎候,确有要事相商。”南宫辞维持脸上的笑意,尽量抛开习惯的套路,试图回到岩洞里的“坦诚”状态。
余斗何等机敏,早把对方的小心思看穿——他眼里透出几分幽默,仿佛在表扬南宫辞似的:“嗯,南宫姑娘请说。”
这样的眼神,南宫辞如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