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为岩胜动摇。”
“虽然,他像极了你,总会惹我生气,但只要我想起他的半身弟弟,就忍不住原谅了他。”
“一样?”
鬼舞辻无惨脸色惨白。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失音,又好像麻木了,直到喉咙发出短促且急的呼气,那些愤怒质问才找到出口,瞬间喷薄而出,“怎么可能一样?!”
“一样的。”
你慢条斯理拉起他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愉悦笑出声,“听啊,我对你们爱的心音都是一样的。”
鬼舞辻无惨触电般抽回手。
他后退一步站起身,像困兽般踱步转圈,最后,他面无表情盯着你,梅红色的鬼瞳涌动着无数情绪的,半晌,咬牙开口:“他根本不爱你!”
“我知道啊。”
你静静回视着他,“就像你不爱我一样,他也根本不爱我。你们对我只有杀意是真的。可这又如何呢?”
“干一行爱一行。”
“我既然成了妻子,自然要全心全意怜爱自己丈夫。”
“这是打工人应该具有的基本职业素养,你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记得,在我还是你妻子的时候,是真的爱过你就好。”
“所以……”
顿了顿,你诚恳道出自己铺垫已久的真言,“现在,能把岩胜还给我了吗?”
“你跟弟弟不同,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为难,岩胜要是因为你而误会我琵琶别抱……”
可这次,你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耳畔铮然一声清脆琵琶响,所处房间瞬间换了天地,原本站在你跟前的讨厌鬼王也消失不见。
你猜他可能又去折磨继国岩胜去了。
而正如你预料的那样。
鬼舞辻无惨被气跑后,再次出现在你眼前的,是继国岩胜——准确来说,是已经变成鬼的继国岩胜。
他递给你一封切缘书。
你伸头瞧了一眼,不接,温柔无害地冲他露出歉疚的笑:“我这一生,只可能成为寡妇,绝不可能切缘。”
继国岩胜将切缘书放在地上,推到你跟前,沉肃郑重的声音一如既往可靠:“继国岩胜已死。”
“那你是谁?”
“……黑死牟。”
说着,他缓缓抬起头,露出六眼鬼相,昭示着他再也不是曾经继国家主,也不再是鬼杀队的猎鬼剑士。
你愣了一下。
旋即诚恳地冲他竖大拇指:“不愧是你!输给你,我心悦诚服。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是回答。”
“……你讲。”
“你现在急着跟我划清界限,究竟是不愿意牵连我,还是在向上司献媚求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