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座,大师兄茫然地看了眼四周。
他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他的视线一点点转着,努力试图触发自己的回忆。
直到视线落到后座的安全座椅时,他才猛地一拍脑袋。
“哎呀!两个小祖宗!”
大师兄只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忙用最快的速度跑下车,来到树荫下……
可那里哪还有人?
只有妹妹的蝴蝶发夹沾了土,安静地躺在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大师兄的脸一点一点白了起来。
——
上午的酒吧,大门紧闭,看起来和往日毫无差别。
可真进去了就会发现,里头的过道上,站着两排整整十几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人。
他们守着最靠里的包间,面无表情,却又恪尽职守。
以至于十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包间里。
一个男人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真以为逃出了溧城,就能高枕无忧了?”
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打手模样的男人冷笑着踩了一脚下去,“敢背叛少城主,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嗯!”
被踩着脑袋的男人当即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打手却像没听见似的,脚下继续用力:“咱们这么多兄弟,就属你詹承最得少城主信任,连卧底盛六叔的任务都派给了你,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少城主的?”
想起最后同盛家老六的决死一战,打手至今依旧心惊肉跳。
要不是关键时刻,他们的少城主察觉到不对,当机立断一枪崩死了六叔家那个看起来无辜可怜的妹妹盛凌。
只怕现在,死的就不是六叔一家,而是他盛修昀了。
思及此,打手脚下动作更加重了几分,詹承的哀叫声也更响了。
屋里的另一边,酒吧老板擦了擦汗,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那坐在窗边,整个人几乎隐进黑暗中的男人。
连自己的亲堂妹都能下手,这位溧城的少城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他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当时的事,他虽不在现场,却也听詹承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