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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徐秀才6（第1页）

到了中午时，徐渭开始心烦意乱，头脑中时不时涌现出各种猜想，一会儿，他认为自己高中榜首，顷刻之间，出将入相，高官厚禄，过起灯火楼台的富人生活；一会儿，认为自己已经名落孙山，没了活路，马上就变成白骨一堆，坐立难安，活像猴儿给系到柱子上。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徐渭便开始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喝着喝着，忽然，有人来报：报马来了！徐渭徐渭你中了秀才了！徐渭忙说：赏钱十千！嫂子说：已经赏过了！又过一会儿，徐渭又听到人来报告：徐渭徐渭，您中进士了！徐渭说：我没去京城考试，哪儿会中进士？报喜的人说：您忘了？您确实把进士的三场考试都考过了！于是他得意地宣布：赏钱十千！又过一会儿，有人急忙报告：徐渭徐渭，您通过皇帝金殿面试成了翰林了！徐渭想，我这会儿不可不出去向乡里夸耀一番，大呼“长班！长班！……”

此时突然徐渭感觉到有人使劲地摇他的身子：“徐渭！徐渭！醒醒！”徐渭睁开眼一看，哪里有什么长班，是张天复来看他了！原来，徐渭喝着喝着喝得有些多了，竟然睡着了做了南柯一梦！是张天复在喊他。

张天复说：“现在天都黑了，你收到喜报了吗？”

徐渭揉着睡眼说：“没有呀——”

“看来你又落榜了。”张天复郁闷地说，然后便不解地问徐渭：“我以为你考上了呢，特来向你道喜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会没有考上呢？你不是说自己文章写得十分好吗？”

徐渭沮丧地说：“是呀，我是写得非常好，发挥得十分出色！”

张天复说：“你写的文章是什么，你给我背背。”

于是徐渭便把考场写的文章一字不拉地给张天复背了一遍。听徐渭背完后张天复说：“文章倒是写得非常好，但是写得太长了，你的卷纸上能写得完吗？”

徐渭说：“当然写不完：卷纸上写不完我就往桌上写，桌上写不完我就往凳子上写。”

“啊——”张天复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会这样？难怪你没有考中呢——你也太蔑视法则了。”

第二次又没有考上，徐渭此时十分气愤，他当着张天复的面开始大骂起来：大骂考官没长眼睛，大骂怎么用功也瞎子点灯白费蜡！他气呼呼把案头的书都敛起来，说要一把火烧了，烧不尽的，用脚踏个粉碎！踏不尽的，干脆丢进污水沟！再也不看啦，再也不写啦，再也不考啦。从此，披发入山，面向石壁，再有人用八股制艺、光宗耀祖相劝，必定操戈逐之……

张天复看着的发疯徐渭，劝他说：“你也别太绝望了，我们找找张明道张大人，看他能不能给你想些办法。”

当张明道得知徐渭的情况后，顿时目瞪口呆：“这徐渭根本无视科举考试的规则，活该他考不上。不为礼束，不为儒缚，不拘礼法，追求洒脱自由，怎么能过得了限制比较严格的科举考试？”

张天复求张明道给想想办法，张明道说：“这样吧，我写一封信送给督学，看能不能给徐渭补个秀才。徐渭你也给督学写一封信把自己的情况说一下。”于是徐渭便给督学写了一封信，信中他悲愤地说：“学无效验，遂不信于父兄。而况骨肉煎逼，箕豆相燃，日夜旋顾，惟身与影！”过了没几天，督学给了徐渭一个补邑褚生，徐渭向张明道表示感谢，张明道说：“你把文章写那么长，我看以后你也别叫徐文清了，改叫徐文长吧。”于是徐文长这个名字便不胫而走。徐文长尽管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但却自负自傲，讨厌八股，在科举考试中始终写不出规行矩步、合乎应试要求的文章，屡考屡挫。到了中午时，徐渭开始心烦意乱，头脑中时不时涌现出各种猜想，一会儿，他认为自己高中榜首，顷刻之间，出将入相，高官厚禄，过起灯火楼台的富人生活；一会儿，认为自己已经名落孙山，没了活路，马上就变成白骨一堆，坐立难安，活像猴儿给系到柱子上。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徐渭便开始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喝着喝着，忽然，有人来报：报马来了！徐渭徐渭你中了秀才了！徐渭忙说：赏钱十千！嫂子说：已经赏过了！又过一会儿，徐渭又听到人来报告：徐渭徐渭，您中进士了！徐渭说：我没去京城考试，哪儿会中进士？报喜的人说：您忘了？您确实把进士的三场考试都考过了！于是他得意地宣布：赏钱十千！又过一会儿，有人急忙报告：徐渭徐渭，您通过皇帝金殿面试成了翰林了！徐渭想，我这会儿不可不出去向乡里夸耀一番，大呼“长班！长班！……”

此时突然徐渭感觉到有人使劲地摇他的身子：“徐渭！徐渭！醒醒！”徐渭睁开眼一看，哪里有什么长班，是张天复来看他了！原来，徐渭喝着喝着喝得有些多了，竟然睡着了做了南柯一梦！是张天复在喊他。

张天复说：“现在天都黑了，你收到喜报了吗？”

徐渭揉着睡眼说：“没有呀——”

“看来你又落榜了。”张天复郁闷地说，然后便不解地问徐渭：“我以为你考上了呢，特来向你道喜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会没有考上呢？你不是说自己文章写得十分好吗？”

徐渭沮丧地说：“是呀，我是写得非常好，发挥得十分出色！”

张天复说：“你写的文章是什么，你给我背背。”

于是徐渭便把考场写的文章一字不拉地给张天复背了一遍。听徐渭背完后张天复说：“文章倒是写得非常好，但是写得太长了，你的卷纸上能写得完吗？”

徐渭说：“当然写不完：卷纸上写不完我就往桌上写，桌上写不完我就往凳子上写。”

“啊——”张天复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会这样？难怪你没有考中呢——你也太蔑视法则了。”

第二次又没有考上，徐渭此时十分气愤，他当着张天复的面开始大骂起来：大骂考官没长眼睛，大骂怎么用功也瞎子点灯白费蜡！他气呼呼把案头的书都敛起来，说要一把火烧了，烧不尽的，用脚踏个粉碎！踏不尽的，干脆丢进污水沟！再也不看啦，再也不写啦，再也不考啦。从此，披发入山，面向石壁，再有人用八股制艺、光宗耀祖相劝，必定操戈逐之……

张天复看着的发疯徐渭，劝他说：“你也别太绝望了，我们找找张明道张大人，看他能不能给你想些办法。”

当张明道得知徐渭的情况后，顿时目瞪口呆：“这徐渭根本无视科举考试的规则，活该他考不上。不为礼束，不为儒缚，不拘礼法，追求洒脱自由，怎么能过得了限制比较严格的科举考试？”

张天复求张明道给想想办法，张明道说：“这样吧，我写一封信送给督学，看能不能给徐渭补个秀才。徐渭你也给督学写一封信把自己的情况说一下。”于是徐渭便给督学写了一封信，信中他悲愤地说：“学无效验，遂不信于父兄。而况骨肉煎逼，箕豆相燃，日夜旋顾，惟身与影！”过了没几天，督学给了徐渭一个补邑褚生，徐渭向张明道表示感谢，张明道说：“你把文章写那么长，我看以后你也别叫徐文清了，改叫徐文长吧。”于是徐文长这个名字便不胫而走。徐文长尽管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但却自负自傲，讨厌八股，在科举考试中始终写不出规行矩步、合乎应试要求的文章，屡考屡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