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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烦恼即菩提6（第1页）

徐渭羡慕地说：“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的人真不多，看老先生须发飘飘像个寿星模样，肯定悟到了长生之术了吧？”

老先生抬了抬手中的琴，说：“我不求长生求境界，如果到不了人生的最高境界，活那么久有什么用？”

徐渭奇怪地问：“那你悟到达了什么境界？”

老先生说：“我悟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

老头一说悟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立刻便引起了徐渭的求知欲，他当下便向老头求教音乐。

老头说：“为乐在低级阶段为的是技巧，而到了高级阶段为的是境界，俞伯牙从小就酷爱音乐，他的老师成连曾带着他到东海的蓬莱山，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使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但我却觉得真正妙在人心，只有一个人的心到了生命的空白处，才能悟到音乐的至高境界。”

徐渭好奇地问：“生命的空白处是什么样的？”

老者说：“不能用语言来名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岂不闻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乎？只要语言一介入，万事万物便失去了本原。就说现在的我，求我之本相。我说我，则非我也，听我说我，更离我相去万里，不可凭信。每个人生命的空白处各不相同各有其妙，人人有不同，人人也有所同。人即为何物，己便为何物。岂不闻老子曰清静庄子曰消遥？”

徐渭说：“那怎样才得达到生命的空白处呢？”

老者说：“导气，导气之法决门不过一个静字，因为音乐在生命的深处，所以必须精微处，只有静极才可。所谓‘致虚极，守静笃’就是这个意思。来，你跟我学学——”

于是徐渭便坐在老者身旁盘腿坐了下来，按照老道告诉他的导气方法，眼观鼻鼻观心，试图让自己进入清静状态。此时徐渭恍然有悟，乃与道者闭目对坐，如一对槁木，不知日之已暮，早已把什么科举考试忘到了九霄云外。

徐渭跟老者暝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觉得自己的感悟越来越深：恍兮惚兮，其中有像……正当他渐入佳境之时，张天复却进来了，——张天复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徐渭，他看到徐渭与一老者如同泥塑木偶一样呆呆静坐，一动也不动，张天复立刻叫了一声：“徐渭。”张天复这一喊，徐渭再也不能静坐了，他睁开眼睛，埋怨张天复说：“我都快进入境界了，你却打乱了我。”

张天复着急地说：“进入什么境界呀？你没看天都快亮了，童子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坐着？”

徐渭一想，可不是，自己竟然把童子试的事情给忘记了。徐渭依依不舍地站起来，与老头告别。当徐渭到家时，天已经有些亮了，他匆匆忙忙地沐浴，更衣，整理行囊前去考试。

到了考场外面，围了很多人，有些是考生，而有些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些是来送考的。到处站着维持考试秩序的衙役，他们手里拿着皮鞭，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一个衙役站了出来，使劲地敲了一阵锣之后，大声喊道：“肃静！肃静！入考场时，考生必须光着脚，提着格眼竹柳考篮进场。乡试场规有搜挟带的条例，考生进场时，只能带可以清清楚楚看清所带物品的竹篮，里边也只能装笔墨和食品。入场时，要解衣等候，让监考者搜身，连单层布袜都得脱掉，光脚提篮，一手持笔砚，一手持布袜。现在考生准备入场！我点谁的名时谁入场，要抓紧时间！”然后衙役开始点名，这些衙役们像吆喝牲口一样吆喝着这些考生，但凡反应稍微慢一些的考生全会受到衙役们的鞭打，鞭子打在行动稍慢的考生身上，轻者衣服被打破，重者身上给打出一条条血痕。徐渭羡慕地说：“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的人真不多，看老先生须发飘飘像个寿星模样，肯定悟到了长生之术了吧？”

老先生抬了抬手中的琴，说：“我不求长生求境界，如果到不了人生的最高境界，活那么久有什么用？”

徐渭奇怪地问：“那你悟到达了什么境界？”

老先生说：“我悟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

老头一说悟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立刻便引起了徐渭的求知欲，他当下便向老头求教音乐。

老头说：“为乐在低级阶段为的是技巧，而到了高级阶段为的是境界，俞伯牙从小就酷爱音乐，他的老师成连曾带着他到东海的蓬莱山，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使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但我却觉得真正妙在人心，只有一个人的心到了生命的空白处，才能悟到音乐的至高境界。”

徐渭好奇地问：“生命的空白处是什么样的？”

老者说：“不能用语言来名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岂不闻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乎？只要语言一介入，万事万物便失去了本原。就说现在的我，求我之本相。我说我，则非我也，听我说我，更离我相去万里，不可凭信。每个人生命的空白处各不相同各有其妙，人人有不同，人人也有所同。人即为何物，己便为何物。岂不闻老子曰清静庄子曰消遥？”

徐渭说：“那怎样才得达到生命的空白处呢？”

老者说：“导气，导气之法决门不过一个静字，因为音乐在生命的深处，所以必须精微处，只有静极才可。所谓‘致虚极，守静笃’就是这个意思。来，你跟我学学——”

于是徐渭便坐在老者身旁盘腿坐了下来，按照老道告诉他的导气方法，眼观鼻鼻观心，试图让自己进入清静状态。此时徐渭恍然有悟，乃与道者闭目对坐，如一对槁木，不知日之已暮，早已把什么科举考试忘到了九霄云外。

徐渭跟老者暝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觉得自己的感悟越来越深：恍兮惚兮，其中有像……正当他渐入佳境之时，张天复却进来了，——张天复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徐渭，他看到徐渭与一老者如同泥塑木偶一样呆呆静坐，一动也不动，张天复立刻叫了一声：“徐渭。”张天复这一喊，徐渭再也不能静坐了，他睁开眼睛，埋怨张天复说：“我都快进入境界了，你却打乱了我。”

张天复着急地说：“进入什么境界呀？你没看天都快亮了，童子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坐着？”

徐渭一想，可不是，自己竟然把童子试的事情给忘记了。徐渭依依不舍地站起来，与老头告别。当徐渭到家时，天已经有些亮了，他匆匆忙忙地沐浴，更衣，整理行囊前去考试。

到了考场外面，围了很多人，有些是考生，而有些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些是来送考的。到处站着维持考试秩序的衙役，他们手里拿着皮鞭，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一个衙役站了出来，使劲地敲了一阵锣之后，大声喊道：“肃静！肃静！入考场时，考生必须光着脚，提着格眼竹柳考篮进场。乡试场规有搜挟带的条例，考生进场时，只能带可以清清楚楚看清所带物品的竹篮，里边也只能装笔墨和食品。入场时，要解衣等候，让监考者搜身，连单层布袜都得脱掉，光脚提篮，一手持笔砚，一手持布袜。现在考生准备入场！我点谁的名时谁入场，要抓紧时间！”然后衙役开始点名，这些衙役们像吆喝牲口一样吆喝着这些考生，但凡反应稍微慢一些的考生全会受到衙役们的鞭打，鞭子打在行动稍慢的考生身上，轻者衣服被打破，重者身上给打出一条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