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松懈下来,只感觉昏昏沉沉,一时没听清严雀说了什么,便迷糊睡去。
“唉……”
严雀鼻息轻叹,旋即展开卷轴,释放灵元之力,将卷轴之上的战技内容,皆尽学入脑海。
……
次日一早,空荡荡的客栈大堂,出现一个僵硬的身影。
那是个脸色病态的少年。
他一步步挪出客栈,顺着临江街道,行不到三十米,便来到了虹桥北端。
天色微明时,却有船只往来不息。
波澜壮阔的清澜江上,船工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虹桥上人影重重,除了往来的行人车辆,两侧的摊贩俱已开张。
少年走上虹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轻声嘀咕:“她喜欢的小食甜点,是哪几家来着?昨天有好些品类没吃成,正好买回去当早餐。”
脸色病态的少年,正是余斗。
从北到南逛了一遍,大包小包买了有十几样。
往回走到虹桥中段时,余斗瞅眼虚戒里的“早餐盛宴”,咧嘴傻笑:“好像买太多了,她也不是猪呀。”
腹黑的玩笑几句,正要继续往回,却见步道上有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穿着熟悉的鹤纹锦衣。
与一名身着粉裙的美丽女子,站在桥栏边虔诚许愿。
数息过后,由粉裙女子,将手里的钥匙用力抛入江心。
余斗心里暗笑,视线转移,很快找到了自己和严雀的那把锁——昨日落锁时,他凝聚战意,在锁身处刻了两笔,恰是一条小鱼轮廓。
“锁上有鱼,还少了只雀……”余斗春心萌动,做起了白日大梦。
正有些憧憬,眼前的男子回过身来,故作讶异的打量一番,出声招呼:“赵公子?”
余斗早有所料,也佯装惊讶的愣了愣:“呃……阁下是?”
男子爽朗笑声,抱拳行礼:“在下鹤山宗严飞龙,昨日在云霄别苑,亲睹了赵公子两场战斗——那京城四少无礼跋扈,多亏赵公子仗义出手,替江湖同辈出了这口恶气!”
“原来是飞龙大侠,幸会幸会!”余斗听出几分意思,故作不解的道:“太子设下擂台,供我等切磋技艺。我只是登台挑战,怎是‘仗义出手’?”
“以飞龙大侠的实力,怕是不屑登台吧?”
“赵公子取笑了……”严飞龙低头长叹,“非是在下不愿登台,而是我鹤山宗理亏,不好替大家出头。”
“京城四少,并非酒囊饭袋,他们无礼跋扈,多是有意为之。”严飞龙话里有话,“太子殿下想借荷塘擂台,辨识小辈英杰,好纳为己用。”
“我明白了……”余斗恍然道,“飞龙大侠身为鹤山宗人,不能完全投效殿下,加上出了‘那档子’尴尬事——你再出手,便等于挑衅清澜宗了。”
严飞龙微微颔首:“赵公子昨日一战,惊才绝艳,得殿下赏赐两个玉品战技,令人羡慕呐。”
“哪里哪里。”余斗故作谦逊,嘴角的笑容却颇为得意:“初次入京,就能有此际遇,实属侥幸——话说,与贵派大小姐订婚的那谁……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