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服!”
“来人!带走!”
在永安和容皇后的震惊之下,一向被宠爱,连大声呵斥都少有的永宁公主,竟然真的被老嬷嬷带回了自己的寝宫面壁思过。
齐北斋本来是想要来这里跟皇后说说话,现在兴致全没了,强调了这次的赐婚,不仅嘉荫郡主在意,太后更是在意,流言蜚语总会过去,但是这场婚事一定不能出意外。
皇后谨慎的应下,与永安一起送皇帝出去。
等到皇帝离开,皇后脸色一沉,对永安道:“跪下!”
永安也不慌张,当真跪了下来。
容皇后:“永宁的事情,你也知情是不是。”
永安:“儿臣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
“永宁喜欢容烁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永宁讪笑一下:“儿臣什么都不知道,阻止什么?”
容皇后的神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永安……”
永安公主自行站了起来,走到容皇后身边搀扶着她坐下:“母后,您先歇一歇吧。”
容皇后:“永宁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到底是先皇后的掌上明珠,你与她是姐妹,这种事情你应该拦着些,而非让她肆无忌惮的惹你父皇生气。”
永安丝毫不在意这些:“母后有时间为旁人这样操心,好不如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父皇疼爱永宁,自觉地亏欠了先皇后,即便永宁将信国公府拆了,父皇也不会舍得真的将她怎么样,这个道理母后应该也明白。”
容皇后神情一变:“永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永安笑容不改:“母后说错了,这从来不是儿臣一个人的想法,而是一个事实。”
容皇后见永安神情坚定,竟不知道在说什么好。
的确,这么多年来,她与永宁的相处看似表面和平,可是暗地里有多少隐忍,旁人根本不清楚。照顾先皇后的孩子,看起来是得到了圣上无限的恩宠和信任,可是难处也是一点都没少。
永宁喜欢容受这件事情,或许真的会变得十分的头疼。
“总之,即便你不能阻止永宁去做什么,本宫也不希望这里面由你的纵容和教唆,你明不明白!”
永安也算是见好就收,认真道:“儿臣明白。”
……
这一边,作为多喜临门的丁府,面貌和最初与高家取消婚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礼物送进府内,都是盛京城的同行,蜀州商会里面的同行,甚至是盛京城中一些小官。
堆积如山的礼物,犹如最好的良药,让华氏很快的恢复健康,为了女儿的婚事而奔走忙碌。
直到承安伯府成倍的贺礼重新抬进丁家大门的时候,秦氏才从房中出来,重新开始张罗丁荃的婚事。
作为丁府的准女婿,周世昭毫无顾忌的时常来找人小聚。华氏看在眼里,对这个周世昭实在是不怎么满意,粗声粗长的,活像一个没教养的山野小子,奈何卫队署总领与敬武侯府世子的身份,让华氏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好生招待。
今日,周世昭依然没脸没皮的找丁素出去游船,丁素人是窝在房间里面看书,心思却有些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周世昭暗搓搓的凑过大脸,痴迷的看着准媳妇,“还生气呢?”
丁素回神,悠然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把大脸推开:“离我远一点。”
周世昭急了:“真的还生气呢?”
不等丁素说话,他已经一个猛扑把人抱住:“这礼我也赔了,好话也说了,怎么还哄不好了,老子是被丁凝那个丫头给糊弄了一道,所以才放任你不管,可是我的心里是十分想把你尽快搞到手的!”
丁素剜了他一眼。所以说,之前什么情势紧张无法估计她,许下的赌约无法履行什么的,都是屁话,真相是他先和她打了个赌,转身就被丁凝那个小丫头忽悠着又打了一个赌,现在还让那丫头赢了赌局——她真的自己了断了婚事,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