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两只生蛋的母鸡。他甚至在天气好的时候会带着母鸡去空旷的地方让它们散散心。
为了这两只母鸡,他还要时时防着李仁。
他怕李仁看母鸡的眼神,欣喜,又有杀之后快的雀跃。
弄的每次吃饭,他都要叮嘱李仁,别伤害母鸡。
李仁似乎听不懂。
谁都弄不明白,李仁到底什么时候听懂什么时候听不懂。
但是有一点他对物落小心翼翼,言听计从。
走在街上,不是物落跟着他,而是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物落。
看物落的眼神一心一意,专心致志。
十三从始至终带
着些微喜悦,看着他们生活,对话、忙碌和担忧。
这三个人,不能没有他,可是也没那么依赖他,他不在家,他们生活完全可以独立,还能愉快相处。
花墙还能因为能治病,偶尔得一些收入。
这让十三很放心。
物落自从进了太学,就像个大人一般。
只在十三面前才露出孩子的天性来。
“爹,我晚上可以跟你睡吗?”物落问道。
十三内心虽然有些局促,还是不动声色道:“可以。”
这种要求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有经常。直到十三都习惯了。
“爹,我要两把雨伞。”早上物落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明天给你买。”十三一边给他系带子一边道。
“今天就买,晚上李仁叔接我要用。”
十三看了看窗外,很好的天气。问道,“今天会下雨吗?”
“会,李仁叔说午后有雨。”
“他怎么看的出?”
“他听母鸡说的。”
十三吓了一跳。
“李仁听得懂鸡说话?”
“嗯。”
物落竟一点没有奇怪担心,平平淡淡嗯了一声。
“不是,你,你,你们……”十三慌的不知道怎么说。
“我听不懂鸡说话。”物落道,“但是我能听懂太学的先生们说话,李仁叔听不懂。”
“落儿很棒,喜欢去太学。我一会让花墙买了伞,晚上让李仁拿去接你。”
“爹,你答应我,别把李仁叔能听到鸡说话的事说出去。”物落说的一本正经。
“好啊。为什么?”
“我不想人家说他是怪人,欺负他。说他是畜类。”
“不不不,李仁不是畜类,他就是有点生病了,说话不清楚。爹一定会找人治好他。”十三忙道。
“花墙哥都治不好的病,大历就没人能治好了。”
十三语噎,这孩子,说话可不能那么狂傲。只好转变话题道:“吃了早餐早些去太学。在学堂不可太聪明,不能顶撞先生,不能忤逆师兄们。”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