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来人。
人怎么又在?
“妹。”谢玄英朝她点点头,假装专注于正事,张嘴想往下说,却忽顿住,忘记自刚才说到哪里。
幸晏鸿之不曾留意,大为讶异:“怎么了?”
“跌了跤,过日消肿了就好。”程丹若不以为意,“还想同义父说明原委,如今看来,您都知道了吧。”
“知知道,却不知你跌得么狠。”晏鸿之关切地打量,“要不要紧?请大夫没有?”
“不用大夫,只皮外伤,过两日自会痊愈。”程丹若说。
晏鸿之却命老仆拿熟鸡蛋来:“淤血须『揉』开
才好。”
“我真不要紧,倒被咬的两个人,怕没得救了。”程丹若喝口热茶,犹且惊魂未定,“那条病狗,只被『舔』到可能会死。”
“果真疯狗症?”晏鸿之问,“我记得书上说,服雄黄酒四十九日,或可救。”
程丹若摇头:“真的疯狗症,必死无救,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立即发病,有人却会潜伏十年以上,但只要出现症状,『药』石罔救。”
晏鸿之轻轻吸了口:“意外,还?”
“疯狗病不会突出现,黄耳一定被得病的动物咬了。”程丹若客观分析,“不意外,难说。狗喜欢扑鸟扑耗子,被过上不没有可能。”
谢玄英道:“要做最坏的打算。”
“若人为,太过歹毒。”晏鸿之皱眉。
“狗发病不可预知的。”程丹若道,“只伤嘉宁郡主,或身边的丫头,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的意外确很严,黄耳只吓着诸多女眷,咬伤的丫头和宫人,已经要让嘉宁郡主回宫请罪,换做主子,事情必更难收场。
即便如此,闹得王家的赏梅会出现种事,今日嘉宁郡主刷的好感度,顷刻清零不说,恐怕还要扣成负分。
可里有个问题:没人能控制狂犬病的发作。
许它之就会发病,或回去以后才出事,都说不准。
,谢玄英摇头,轻道:“狗有可能在人多发疯,就足够了。”
程丹若顿拧眉,半晌,问他:“会排查吗?”
谢玄英摇头:“多半不会。此事难以查证,嘉宁郡主闹出来,才真得罪人。”
“所以,会算做意外?”
“照顾的宫人不经心,害郡主之犬患病。”
她『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果学医之人都心软。谢玄英默默想着,解释说:“最好的结果,牵连的人最少。”
程丹若无言以对。
真相,在宫廷和朝廷从来不要,结果才要。
那,人命呢?
晏鸿之叹口:“咱们要白吃个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