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这老匹夫犯了飙车的瘾,去哪里飙车了。
想罢,周亚夫急忙出来迎接卫绾。
一出门,周亚夫就拜手喊道:“卫公,何处飙车去了?这做了王舍人也是闲得很啊!”
卫绾还礼,道:“条侯,我家大王在此。”
周亚夫这才看见前面还站着一个不及卫绾大腿高的小人儿。
“胶东王?”
“条侯。”刘彘行礼道。
周亚夫赶紧回礼,然后就赶紧请他们进去。
诸侯王和大汉的三公之间,这礼数一事总也搞不清楚,到底见面后谁先行礼,一般都是看双方心情。
刘彘首先行礼,已经是给了周亚夫这位三公之一的太尉面子。
周亚夫其实是想先给刘彘行礼的,毕竟,那日刘彘说的话,还有刘彘挺他事情,让他十分受用。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彘会来他府上。
临进门时,他狠狠地盯了那个通报人一眼。
只识卫公不识胶东王,你不用在这里值守了,可以去马厩打扫马粪了。
治军严格,在于赏罚分明。
周亚夫细柳治军可不是吹的。
进屋后,几人分宾主坐下,周亚夫说道:“胶东王来此何事?”
刘彘面前的案几是成年人用的,他坐在那里,只能露出一个小脑袋。
可毕竟是胶东王,周亚夫是太尉,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站着回话都不合适。
这时候,一名年轻人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只丝锦垫子。
年轻人给刘彘行礼后,就把丝锦垫子奉上,告诉刘彘说“可垫于坐下”。
刘彘拿过垫子然后坐在上面,这下就舒服多了。
周亚夫说道:“吾儿,阳。”
刘彘看着这位年轻人,心说这就是司马相如说的熟人了。
“阳,可去司马相如那边坐。”
周阳愣了一下,随后行礼,道:“谢大王。”
周阳走到司马相如那边坐下,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边刘彘说道:“条侯,卫公告诉我,您在细柳驻军,与匈奴交战过。后来七王作乱,您只用了三个月便平定了叛军。如此说来,您内战外战都打过,我说的对否?”
周亚夫是第一次听到内战外战的说法,迟疑片刻后才说道:“胶东王说的是,我与匈奴是外战,与七王之战为内战。”
刘彘笑了,说道:“既如此,那我说你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不过分吧?”
周亚夫又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对付匈奴人没什么好办法,打老刘家那些诸侯王倒是挺利索的。
犹豫片刻,周亚夫狠狠心说道:“胶东王所言------不过分!”
其实,周亚夫的心里话却是,今日被这小儿给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