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乐了,说道:“我仲父身边的人,竟然不识字,真好笑、哦,我明白了,我仲父是故意这样的,怕你等偷看来往书信,对吧?”
那侍从赶紧说“是”,然后把笔恭恭敬敬的还给卫绾。
刘彘却犯了难,心说口说无凭,只有在竹简上签名画押以后,这才能成为证据。
想了想,刘彘看到竹简上还有一段空白,就让那人以手涂墨,在竹简空白处按了一个掌印。
等这名侍从按完掌印后,卫绾喊道:“带下一个。”
下一个依然如法炮制,伍长总会找到理由给那人一巴掌,就这样,刘彘就轻易拿到了第二份口供。
第三位也是这样,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
最后刘彘烦了,心说仲父的手下没有一个硬骨头。什么人带什么样的队伍,这些侍从若是被匈奴人抓了,妥妥的都是叛徒。
想到还有几名侍从没有问,刘彘也觉得有点累,干脆就让那名伍长继续审问,还对那位伍长说,“试一试不打他们,优待俘虏不懂吗?你这样搞得跟逼供似的,好像我很残忍,一点也不善良。”
这伍长从军多年,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就瞪眼说道:“公子,您是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可恶。他们被关进来时,我让人给他们送饭,都是我等平日不舍得吃的东西。他们竟然嫌弃这饭食不好,都丢在了地上不说,还骂我等。”
一听这话,刘彘顿时恼了,喊道:“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你看着办吧,只是不要留下外伤。”
就这样,接下来的那几名侍从,都被这伍长扇了巴掌。
没有使狠劲,侍从们的脸虽然红了,过段时日也就没事了。
刘彘拿到了十五份口供。看着这些口供,刘彘心说这个屎盆子最好是扣在羊胜和公孙诡头上。
羊胜和公孙诡两人很得梁王赏识,其中,公孙诡还担任梁国的中尉,其他人都称呼两人为将军。在梁国,除了梁王就这两位说话好使。
梁王遇事不决,最后的决定者就是这两位。两人有才,只可惜,两人如藤,只肯攀附于梁王这颗大树。
想收拾这两个人,必须一击即中,绝对不可给他们翻身的机会。否则,后果就不好说了。
刘彘想了想,在长乐宫抓这二人,显然有些不合适。于是,刘彘想到自己邀请仲父参观皇室七苑的事情。
嗯,就这样办,仲父的人交给仲父处理最为合适。
想罢,刘彘让卫绾把这些口供收拾好,然后再让卫绾以自己的名义写一道竹简,邀请羊胜和公孙诡也来参观皇室七苑。
此时,刘彘并不知道梁王不带羊胜和公孙诡来七苑的事情。他让卫绾写邀请竹简,无非是想让他二人知道,自己很看重他们,比起其他梁王的手下,自己会高看他们一眼。
对持才自傲之人,高看他们一眼,就能让他们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们心里满足了,必然会放松警惕。
“跟他二人说,他们是特邀贵客,可以不用准备礼物。”
礼物,就是来七苑参观必须带来的马匹。
筹划妥当以后,刘彘就往七苑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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