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小正,连刀了老道士的心都有了。这社死得也太彻底了吧!
他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老道士,依旧是一副愤恨不已模样。
老道士见他不说话,轻咳一声继续开口说道:“你们夏府估计有大麻烦了。”
听到此话,社死的夏小正瞬间抬起头来,将刚刚的尴尬抛之脑后,开口问道:“此话何意?”
“我们检查了一下那晚袭击之人的尸体,他们大腿内侧都长有厚结茧,这是常年骑马之人才会有的特征,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使用配刀,——行伍制式,这说明他们背后之人不简单,有官宦背景而且对方地位还不低,不然也请不动偃师赵天声那样的人物。之前我本想从那五品金刚嘴里套出些线索来,没想到还有一伙人埋伏在暗处,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他们搅黄了。”
夏小正这一次完全没有避讳,直接给了老道士一个白眼,并说道:“道长真是好计策,还好没有给道长得逞,不然可能我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真的身首异处了。”
老道士并不觉得尴尬,而是侃侃而谈道:“以老道我的手段,从那金刚武者手上救下你易如反掌,我给你的那枚黄符,后面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不过即使这一次你能成功躲过一劫,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你不知道敌人是谁,永远都处于被动,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老道这是在为你长久的未来考虑。先示弱以敌,让敌人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然后诱之以敌,让敌人慢慢地掉入你的圈套。小子,老道我怎么说也闯荡江湖几十年,经验比你要老道的多。”
听完老道士的话,夏小正看了看老道士那张怎么看也不像好人的脸,总觉得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从他的话中,确实也挑不出什么漏洞。
看来,此事只能如此作罢,再怎么说,老道士最后确实救了自己,这点他捏着鼻子也得认。
夏小正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再次开口问道:“现在除了这些,道长还有什么头绪没?”
老道士低头沉思了一下,开口回答道:“从现有的线索,暂时能推断的就这么多了。”
直至此时,外面的哭丧声还在继续,即使这里已经是内院,与外院相隔甚远,还是依稀可以听见。
夏小正询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这是给谁办丧事呢?”
“你呀,”老道士满脸堆笑,“说到此事,你又得感谢我!”
什么鬼?我人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你却给我办什么丧事,还得我感谢你,你是真把我当傻帽了吗?
老道士看夏小正眼神不善,连忙开口解释道:“你想,我们现在对于幕后之人知之甚少,而且据那晚的情况来看,似乎还不止一伙人对你有所图谋,这次他们没能得手,那么就一定会有下次,下下次。这次你之所以能逃过一劫,——不是老道我再次邀功啊,如果不是恰巧老道借宿府上,单凭你吉爷爷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你的。等老道我离开以后,你们该怎么办?这次他们出动了一位金刚武者和一位偃师都没有成功,后面一定会派出更强的力量,你觉得凭你夏府如今的力量,能阻挡得住?正好那晚你被暗箭洞穿了腹部,你当时的情况,估计躲在暗处的人都瞧见了,以你当时的伤势,肯定活不了。这场丧事,就是为了让对方更加确信你已死。只有如此,才能避免你今后遭受不断的围杀。”
夏小正连连点头,老道士说得对,真的是太对了!
他深深地看了老道士一眼,赞赏道:“没看出来啊,道长真是赛比诸葛,谋略了得啊!”
老道士问道:“诸葛?何许人也?”
夏小正瞬间呆愣住,思索了半晌,开口说道:“诸葛是我小时候的启蒙先生,学识滔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洞察古今,能谋善断,乃神人也!”
老道士听得是一脸不可置信,不由得暗自心想,这么厉害的人物,会在这里当你的启蒙老师?你说自己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还可信一些。
不过老道士也是很通晓人情世故的,见夏小正不想说,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老道士竖起耳朵听到外面的丧事依旧还在继续,会心一笑,开口怂恿道:“见小友很是精神,以无大碍,要不外面看看去?从古至今,能有几人有幸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葬礼,小友造化参天,才有此福缘,不去看看可惜了!”
夏小正怎么听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看老道士那一脸诚恳,好似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便心动了。
不过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已死之人,不能出去见人,——不光是现在,以后也不能出去了。想到这茬,就又开始觉得老道士让自己装死完全是一个馊主意。
夏小正不快地说道:“别人现在都以为我死了,我现在出去若是让别人瞧见,诈尸啊?”
老道士笑盈盈,说道:“小友不必担心,老道我走南闯北,懂得颇多,其中就有易容术。小友要不要试试?”
听闻老道士如此说道,夏小正立即就联想到地球上某国的整容术,连忙询问道:“需要削皮去骨吗?那个我可不要,受不了那疼!”
老道士听闻笑了,诚恳地说道:“没有任何痛苦和后遗症,放心交给老道就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好像在地球上生活的那段日子,就经常从电视里听到这句话。夏小正如是想。
不过最后还是经不住老道士的诱惑,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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