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是战场上的神明,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众人常在私下猜测他的护腕下一定藏着什么。
今日那东西终于露了出来。
——和众人想象的皇室传家宝,金银玉石完全不同,被谢不逢小心翼翼藏在玄铁护腕下的,居然只是一根米色的羊毛手绳。
停驻休息间,军士们也终于凑到一起,放松了片刻。
“诶,我说你之前是不是雍都的守军?”
“是啊,我是从雍都调到北地的,怎么了?”
闻言,周围几人都凑了上来,其中一人朝他挤眉弄眼了几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那你可知道,将军大人是有心上人在雍都吗?”
“啊……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那人想了想回答道,“我在雍都时,似乎很少听说有关大殿下的事,只知道他生来没有痛意,因此被视作妖物。”
他说的这话,军中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在一场场战争获胜展现出的绝对实力面前,再也没有人在意谢不逢是不是没有痛觉,又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生为妖物。
相反这一点的“特殊”,还成了他生来就是将相之才的象征,为无数人所羡慕与崇拜。
不果说到“妖物”这个词,士兵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战友的话:“你们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队伍后面或许没有注意到,从北地回来的这一路,将军唇边的笑意就没有落下来过!你看他平常虽然也很讲究,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注重打扮过……这完全是一副去见心上人的样子啊!而且我敢打包票,将军那串玉,就是他的心上人送的。”
“怎么样?赌不赌?!赌一钱银子怎么样?”
那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
但和他所想不同,话音落下之后,同伴并没有兴奋应和,反倒是一脸古怪。
“咳咳!!!”
“咳——”
“你们咳嗽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吗?”他皱眉问。
说话间,不知是谁将一钱碎银从他背后抛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可那士兵非但没有一点激动的样子,甚至心还随着这抛来碎银一起,在瞬间坠了下去。
“参见将军大人!”
众人齐刷刷地跪下,向来人行了个军礼。
身披玄甲的将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在翻身上马的同时道:“说的没错,但军中禁赌,到雍都之后,自己去领罚吧。”
士兵:!!!
在场没有一个人关注“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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