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士是张燕军中精锐,各个身手矫捷,行动如风。袁家护卫虽然也是军中精锐,但显然不适应,那些骑兵迅驰游击的打法。渐渐地防卫有了缺口。
一个飞燕骑兵穿过袁家护卫,娴熟地操控着战马,掠到马车边。刘夫人哪见过如此凶悍的敌兵,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不已。
飞燕骑兵劈开一个护卫,伸手就要去抓刘夫人。
“嗖!”
沉重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一杆长枪被掷出,直接贯穿那个飞燕骑兵胸腔。
张燕冷眼观望,看到城北面赶来两三百骑。当前一人,两眼狭长,唇上两撇八字须,身披鱼鳞甲,他掷出长枪后,又取过一柄长刀。正是留守的颜良。
颜良一柄长刀劈开了几个飞燕骑兵,然后直取张燕而来。张燕也立即取枪跟他对刺,,十来招后,张燕顿感不敌。
但颜良看黑山军跟乱兵的步卒逐渐围上来,知道不能恋战,于是长刀全力来个“力劈华山”,震得张燕气血翻腾。接着刀尖迅速转向,划向张燕胸口。
■■■
彭城。
陶谦带着糜竺、陈登、曹豹等文武到城中驿馆,安抚逃难来琅琊豪族。
士族豪门中的乡绅不住向陶谦等人哭诉,哭诉青州兵的暴行。
陶谦一面安抚,一面用衣袖拭泪,煽情道,“是陶谦无能,让琅琊父老受累了。”
“陶使君,莫要如此说,早年要不是您驱逐黄巾,我等都有沦为冤魂了。是青州兵跟袁家小儿太欺辱我徐州豪杰了。”
陶谦停止拭泪,挺起了胸脯,保证道,“诸位父老乡亲,尽管在彭城安顿下来,我已经派兵驰援前方,青州兵不能再跃雷池半步,待青州兵退后,我在安排诸位重新回归乡里。”
“有陶使君在,咱们还担心什么啊,是吧!”一个乡绅对身后众人道。
“那是,那是。”
谁敢说陶谦只是个好好先生,我打不死他
“大人,青州兵让过我等,也没有强攻阳都、琅琊,他们恐怕会是另有图谋。”一个还带稚嫩的声音在人群里说出。
“唉?”陶谦、陈登等人都惊讶,他们看到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亮儿,大人们说话,你休要胡言!”孩童少年旁边的家中呵斥道。
陶谦认得那大人,问道:“诸葛玄先生?”
儒雅的诸葛玄拱手行礼道:“陶使君有礼了,小侄年幼无知,大人莫要见怪。”
陶谦见那少年虽然只十一二岁,但脸蛋粉扑,双眼灵动,煞是惹人喜欢,也不责怪说道,“童言无忌,令侄小小年纪,倒是一表人才啊,令人羡慕呢。”
诸葛玄赶紧让侄子诸葛亮上前见礼。
“小子琅琊阳,诸葛亮,见过陶使君。”诸葛亮拱手作礼道。就是这个诸葛亮在后来的日子里,让袁熙吃了不少苦头,这是后话
陶谦眯眼微笑,再跟众人客套一番后,就动身回住处。
糜竺对骑在马上的陶谦道:“大人,琅琊已经多日没有传来消息了,眼下青州兵确实动向未明,实在令人担忧啊。”
陈登也附和道:“兖州豫州那边传来的消息,曹操断了袁公路的后路,两方正在陈留一带交战,时局未明啊,曹操如果取胜,随时可能杀回徐州。”
陶谦面色不变,低头思索。
曹豹不禁问道:“大人难道有了对策?”
陶谦点头,开口说道,“诸位莫要忘了,徐州南边还有一位英雄,请他来相助,打赢曹操跟青州军不是难事。”
陶谦最擅长借势用势,老谋深算着呢。
曹豹、糜竺不知所以,面面相觑。
“孙文台!”陈登一拍手,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