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可听说过驭尸宗?”
梅横开门见山,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严青栀眼神闪动了一下。
“听说过。”
梅横视线盯着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如此,梅某便有话直说了!驭尸宗乃是一介邪宗,危害甚大,我等此次前来入海川,便想是彻底解决驭尸宗的问题。”
见严青栀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解释。
“事实上,驭尸宗只是被推出来的靶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我等已经有了眉目,眼下缺少的,只是关键性的线索。”
严青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了严青竹的方向,严青竹那边将早就准备好的布包从怀中取出。
两人没有动作,只等着梅寒生端着托盘上前,将那布包放在了托盘之上。
布包敞开,几本手记摆放其中。
房间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梅寒生细碎的行动之声。
待得东西放在了梅横案头,严青栀才开口说道。
“我等不过是一介草民,见识有限,并不清楚这些手记代表着什么,不过想来,梅公子能听说我们的消息,一路前来,应当是为了它们。”
她话音一落,梅横眼中闪过了点点细碎的光芒。
“哦?苏姑娘怎知此番不是偶遇?”
严青栀心头一突,她知道不是偶遇,是因为严青竹昨日昏迷之前说的话,可这些却是不能让梅横知道的!
她思绪飞快运转,脸上的表情未露出丝毫破绽。
“不是吗?是昨夜那位请我们上车的密使,开口便点出我的姓名,倒使我误会了!”
梅横笑意深深,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试探什么,而是直接承认。
“苏姑娘没有误会,梅某确实刻意来寻。”
“不过,寻得却不止是这手记,还有一个人的消息。”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手记之上,但视线却还在严青栀身上。
严青栀这次是真的疑惑了。
“一个人的消息?是谁的消息?”
“明氏叛徒的消息。”
严青栀不禁愣住,她没想到,梅横想找的竟然是那个疯子!
继而她的心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起来,她觉得梅横想要知道的是那个疯子身上的秘密,她对那些秘密所知不多,但有一条却是与她相关的!
那种血脉之间的悸动,莫名消失的玉环,还有她到现在都不敢细想的武学天赋……
她不确定那人还有什么秘密,也不确定天镜司感兴趣的是哪一点,只是她有些担忧,担忧这些事情会不会牵连出自己。
严青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瞬间升起的慌乱。
“那人我确实知道,不过他已经恢复自由,我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门开城外,当时太过混乱,只知道他自己离开了,但去了何处,倒是没有注意。”
听她如此说,梅横略有些失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严青栀恍惚中觉得,对梅横来说,那个明家叛徒似乎比驭尸宗的事情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