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看我看的多严!?我有见过你没见过的人吗?”
严青栀顿时怒不可遏。
“我怎么就看你了,还不是你年纪这么小,我怕你丢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呢!等你以后服役,你看我管不管你!”
严青竹耸了耸肩,当即岔开话题。
“我要去看看薛神医,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严青栀一听这话,也连忙快走两步上了楼。
楼上薛神医还没有出来,陆涧正在隔壁房间给那躺成一排的小豆丁们扇风。
一群孩子躺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面,睡的姿势各异,满脸是汗,陆涧盘溪坐在他们头顶,一只胳膊拄着下巴打盹,另一只胳膊还在机械的扯着一件衣服在他们头上抡过来甩回去。
听到严青栀回来的脚步声,陆涧身形晃了一下,瞬间精神。
“你们回来了!你要帮忙买的东西还没送过来……”
严青栀点了点头,看看他的情况,有些内疚。
“你要是累了也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顺便等着薛神医出来。”
陆涧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
“不了,刚才有个人过来说咱们可能要在这里休整两天,我晚上再睡也行,你最近都没休息好,你好好睡一觉吧,等薛神医出来,我再叫你。”
严青栀见此,也没有勉强。
“我不累,就不休息了,你也别强撑着。”
两人正说着,严青竹左右看了一眼,快步走到了床边,一头栽进了床幔里面。
“你们啊……都不睡我可就睡了!”
严青栀一听他说话,当即翻白眼。
而后才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门口,搬了座椅坐在那里打坐。顺便留意着周围的声音。
有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才有声音叫严青栀进去。
严青栀推开门,就看见薛神医正在把身上一件素色的罩袍脱下来。
那条案周围的地上堆放了不少沾染了渗液的布条,都是严青栀当时给那孩子包扎用的。
如今那孩子包的像是个木乃伊,伤口处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纱布,严青栀搭眼看去,发现这些纱布似乎是蒸煮过,不止是纱布,连那孩子身下铺着的单子,也都是如此。
也不知道那单子是什么时候铺上去的,大约是把那孩子身上包裹的东西都拆了以后才重新铺的吧!
严青栀当时在他身上缝针的时候,因为没有太好的消毒条件,用的都是烈酒,如今到了薛神医这里明显温和了许多,那孩子似乎睡着了一样,全身都很舒适的状态。
“听说当时是你帮着缝合的伤口,处理的很及时,不过,他的情况你心中也有了解,想要再站起来已经不能了,这非你我之故,只是人力不可为罢了。”
严青栀心中早就明白,只是她在最初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期待的,如今得知了结果,虽然没有意外,但还是略微有些失落。
看着趴在条案上的孩子,只是有些感慨命运无常。
“多谢神医了!我送您……”
薛神医看出了严青栀的失落,也跟着叹了口气。
“好,他大约今晚就会醒来,不过他这一身的伤疼痛非常,一不能动作,若是实在难忍,可以叫人寻我,我帮他开一副镇痛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