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啥呢?”有士兵嘴里嘀咕着就也看,而众人都看过去片刻之后眼神就也都变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看到那个方向有几缕青烟正在缓缓的升起,虽然说今天天空有白云,可是那青烟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
能当尖兵的没有笨蛋,那么那几缕青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前面就是钱串儿所说的那个大镇子了!
“这他娘的还咋埋伏?总不能到镇子里埋伏吧?”娄月收回目光看向了钱串儿。
“嘿嘿。”钱串儿却忽然对娄月笑了。
谁也搞不清钱串儿这个时候为什么会笑,可是接下来他突然把脸一绷说道,“别**跟我说话,我聋!”
他这句话当时就把娄月怼了个膛目结舌。
……
天傍黑的时候,整个东洼镇变得人声嘈杂了起来。
只是那种嘈杂可不是平素里到了市集日的那种,这回嘈杂却尽是伪军的训斥声日本士兵的“八嘎”声以及伤员的呻吟声。
至于镇子里的百姓却哪敢发声,不想死,那不管是鬼子还是伪军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别说顶嘴你动作稍慢点,轻则大嘴巴子重则枪托就砸过来了。
至于说日本鬼子为什么没有杀人,老百姓们便猜那是因为他们还有用处,不管是鬼子还是伪军都有不少伤员,都需要他们给安置下来。
“你看人家胡老六家,人家就聪明,人家知道日本人会来,人家全家好几十口都躲出去了。”在镇子边上的一个破草房里有有个老头就低声叨咕。
“他家会算?爹,你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他那儿子就反驳道。
“那你说咋回事?”老头不服气。
“日本人没来之前,我看有国军一大帮人进胡老六家了,没有一会我胡老六家的人就老老少少的都出去了。
和他家人出去的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人,穿的那衣服我可见过,那是胡老六他儿子的,我猜那个人就是国军。”他那儿子低声说道。
“真的假的?”老头瞪大了眼睛。
“俺骗谁俺骗你?”他那儿子不乐意了。
老头知道儿子跟自己从来不说瞎话,他张着嘴过了一会儿便把声音压的更低的说道:“胡老六家可是进鬼子官了,你不也看着了吗?
那今天晚上他家不就热闹了?也不知道那些国军藏哪了。”
“还能藏哪?”他那儿子撇嘴。
“藏在他家地——”那老头听儿子一说,不愧是一个镇子的人便也反应过来了。
“哎呀,你别胡说,就当啥也不知道,可千万别往外说!”他儿子忙嘱咐道。
“跟谁说,说了那不成汉奸了?”那老头便道,他立场倒还鲜明。
“早知道咱们俩也跑了好了,今天夜里肯定得打起来。”他那儿子说道。
“那咱俩现在跑!”老头就道。
“现在跑死的更快,镇子所有的出入口都拿枪看着呢,你敢现在出去?”他那儿子一瞪眼睛。
“那咋办?咱爷俩也得找个子弹打不着的地方啊!”老头犯愁了。
这家只有这爷俩,被镇上的人戏谑的称为一老一少两个光棍子,家徒四壁就这么一间草房。
就他家想藏人真没地方藏,就那破草房要是挨上一枪的话弄不好就能打对穿了,却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这爷俩便低声商量着藏身之地。
至于他们所说的那个胡老六家那也算是镇子里的大户了,高墙大院的。
而此时就在这个东洼镇的外面,楚天、程鹏、刘克强三个连长带着他们营的人却也正在观察着暮色中的东洼镇。
“镇子每个出入口都被鬼子放哨兵了,看样子今晚咱们是摸不进去了,摸不进去那咱们就在外面打枪,咋也不能让小鬼子把觉睡消停了!”楚天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