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木八名木的,看来我们秋秋比起我这种类型的男人来,更喜欢八名木那类型的男人啊?”
浴衣与浴衣外套随着动作从肩头滑下,顾泽白皙修长的脖子、肌理紧实又曲线优美的背脊随之暴露在空气中。
“秋秋喜欢八名木的什么地方?是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还是他充满暗示性的肢体接触?”
血管凸起的手臂与散发着潮意热意的躯体就像是炽热的囚笼,朝着夏秋兜头罩下。
顾泽捏着夏秋的脖子,把唇蹭到她的下巴上,轻吻、摩挲,再忍着用力啃咬的念头,轻嗅、舔舐。
“说啊,秋秋。”
耳廓里传来顾泽比平时沙哑的声音,脖子上全是顾泽炽热的气息。又是一个激灵,夏秋眼里泪花乱转,水雾迷蒙。
只比顾泽早十个月出生的她可以说是认识了顾泽一辈子。这一辈子里有那么十几年的时间,顾泽都是个远比她美十倍……不,是不止十倍的“美-少-女”。
尽管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夏秋稍微意识到顾泽再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脆弱无力又等待着自己去保护拯救的漂亮妹妹,顾泽早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然而,只有深入骨髓的才能叫作“习惯”。她太习惯把顾泽当作朋友,当作家人,也因此她太想当然地认定了顾泽的无害。
“秋秋,”
顾泽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特别漂亮。
这不是夏秋第一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当那双漂亮的手指捏上她的肩膀,爬上她的下巴,开始摩挲她的颈部皮肤……夏秋才后知后觉地领悟了一个事实:顾泽的手不仅仅是漂亮,这双手还有着足以能摧毁她的力量。
惶恐、不安,还有隐隐的退缩。顾泽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夏秋的心脏在刀尖上起舞。
她有种自己正捧着新鲜血肉饲喂猛兽的错觉。
她怕得不停地发抖不停地战栗,一双-腿软成两根煮熟的面条,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她怕自己只要有一点点反应,作出了一点点多余的动作,危险的猛兽就会不仅仅满足于她手上的饵食,而是会把她也剥皮拆骨当作主食美美的吃掉。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眼前的野兽好美。她为他身上那种魅魔的性-感、魔性的优雅而着迷。她无法移开纠缠在他身上的视线,她的本能一再想要向野兽的诱-惑低头。
“秋秋——”
不断唤着夏秋名字的声音甜得像是蜂蜜里掺进了砂糖。夏秋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只是听见顾泽反复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心里就软热发疼,鼻酸得几乎要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我没有喜欢、八名木……”
“我就是、就是想对他道声谢……”
小青梅只是轻轻抽噎两下,顾泽就没办法再恶形恶状地吓唬她了。
衣领整个敞开的他稍微抬起笼罩在夏秋身上的躯干,随手把散落下来的湿发顺到脑后,再用指尖抹去夏秋眼角的滚烫。
夏秋没想哭的。只是顾泽的手指一带走她的小泪珠,她的泪腺就像装了自动感应一样开了闸。
“!”
紧张地狂吸一口气,顾泽迅速放开夏秋的脖子与肩膀,这才发现夏秋面红耳赤地瘫在座椅里,脖子上多了几排自己的齿痕,皮肤上也到处都有自己捏出的浅浅红印。
浴衣这种衣服本来就很容易弄得衣衫不整。两人不过是耳鬓厮磨了不到五分钟,夏秋绑在脑后的麻花辫就全散了,整个人更是形容狼狈。
现在轮到顾泽结巴了。
“抱、抱歉……”
夏秋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顾泽想要上前安抚,却又因为想起自己就是那个弄哭夏秋的罪魁祸首而踌躇不前。
“我没想把秋秋你弄哭的。”
“对不起。”
脱下外套来给夏秋裹住她被亲红的脖子。顾泽心中叹气。
……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此前他一直在秋秋面前隐藏着本性,就是怕自己求爱变强迫,一不小心做过了火,让秋秋恨他都来不及,更别提喜欢他。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根本没涨教训,幼稚的热情一上来,理智就被抛到了马里亚纳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