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娘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去,感觉好多了。
谢四娘气愤道:“是哪个混蛋干的?”
“没事了,此事……”谢栩不太想提及,“对方我们暂时惹不起,等以后再说。”
谢四娘没办法,谢栩不说,总不能逼着他去说。
谢九娘却凝重道:“小堂叔是担心我们一时冲动会吃亏吗?你可曾想过,我们被蒙在鼓里,日后撞见对方就不会设防……”
谢栩无奈道:“是我想岔了。”
两人是女孩子,碰到对方没有提前防备真可能会出事,于是决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出。
谢栩娓娓道来:“是叁号山的弟子邬童,听说是个纨绔子弟,名声不太好,其父是内门法峰的元婴长老,很少有人敢得罪他。七个月前,他不知何故来到小瀑布,见到白牡丹就调戏……”
邬童此人好女色。
见到白牡丹岂会放过?
谢栩正巧在灵田忙活,得知就上前阻止,冲突少不了,差点儿闹到执法堂。后来是谢浩然出面才平息。
谢栩以为此事过去,没料到对方会在他突破之际,半夜有人来攻击他的阵法。
唯一值得庆幸,谢栩当时不是在开辟识海,尚处于灵力化雨一步。即便是如此也伤得不轻。至少要休养上三五年,短时间内不能动用灵力。
谢九娘知道邬童此人,正是前世骚扰白牡丹的纨绔子弟,最后让白牡丹杀了。
谢九娘沉吟过后问道:“小堂叔,伱确定是邬童来攻击你的阵法?”
“没有见到人,可与我结怨的只有他,那人攻击阵法之时,大骂我多管闲事。”谢栩来到宗门一直与人为善,不曾得罪过谁。
“此事我会去调查清楚。”谢九娘怀疑此事没那么简单。
邬童敢在外门纵横十年,依旧没让执法堂抓起来,很大一部分是他一直游走在宗规的边缘。见到貌美的普通女修上去调戏几句,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一般不会乱来。言语调戏几句,闹到执法堂也奈何不了他,他完全可以说是女方的爱慕者,追求心上人又不犯宗规。
他不敢明面上触犯宗规。因为一旦触犯宗规,他父亲尚未化神,也保不住他。
记得前世有一个女修中了他的招,硬是找不到证据,上告执法堂。执法堂调查,他直接说自己才是受害者,且他有影石作证。
影石记录全程是女修主动,还对他上下其手迫不及待。他全程只是被迫承受的一方。
女修本人都说不清楚。
执法堂检查又没查出女修身上有残余药性。这种情况如果邬童反而说女修诬告,女修会被罚去挖矿十年。
邬童大方表示不追究,女修反倒要感激他,无耻之极。
此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明眼人都看出当中有问题,偏又没有证据,连执法堂想动刑审查都寻不到理由。
谢九娘知道邬童身上有一种药,没有毒性,无色无味。据说母猪中了也疯狂。偏偏它的药性不长,小半个时辰就没了,让人想查也查不出。
谢栩受伤已经有三个月有余。
中途有族中弟子察觉他闭关过久,就发过传音符询问,谢栩收到回复对方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