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天后,他却突然跑来找我。”苏暄坐在了会客沙发上,目光远远地望着,像在回忆。“他说,他答应跟我交往了。我被吓了一跳,后来,他又说,他不想瞒我,他想请我帮忙,假扮他的恋人,陪他演一场戏。”
“于是那一年全部都是戏?”白马皱眉,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是啊,那样的他,我没办法拒绝。我答应了他,但是也告诉他,我大三就要回中国的事,他说没关系,只要大二一年就可以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就去了你们的公寓。一开始我以为是要故意刺激一下你,可是对于他和你的态度,我很快就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并没有带我去见谁,却常带我去PUB这样的地方,然后把我扔下一个人去找人喝酒。我想我只是他的一个幌子,到后来,我也没弄清楚‘喜欢的人’是指谁。”苏暄咬着下唇,想起那时的疯狂。“Grass确实是个好人,他不骗我,平时也对我很好,虽然只是在人前偶尔做做样子才能显出的亲昵,但我却傻傻的留恋,想着,在他身边,一天都好。”苏暄讲到后来竟哑了嗓音,怔怔落下泪来。
“他在利用你,你还当他是好人?”白马忿忿地为苏暄抱不平,他为苏暄这么委屈自己而感到心疼,对于Grass一时之间竟有点难以相信,好似陌生人般,也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定位这个多年的好友。白马看着出神的苏暄,脑子里盘旋的却是平次单纯的睡颜,这么干净简单的人,白马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珍藏着,完整的保护着,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平次每次受的大大小小的伤,才会想让平次远离那份危险的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苏暄才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手忙脚乱的擦去泪痕,向白马招呼一声,便匆匆出了办公室。于是,偌大的房间又剩下白马一个人了。完了,才分开这么一会,白马就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想念,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听他的话回去休息呢…现在正在睡觉呢,还是正在吃着静华阿姨准备的美食?又或者是不是在盯着玻璃箱,和里面的两只懒生物大眼瞪小眼。
一想到平次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白马唇边带着笑意埋头开始工作。嗯,一周,不就一周么快点收拾完,这周一过,一早上就去把平次接回来。
忙碌的一周在白马焦急的等待中过得很快,一到周末,白马扔下工作立刻飞奔到大阪,接亲亲恋人回去。也许,小家伙还在生他的气吧,这一周狠了心一个电话也没给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他想得快疯了,每天每天,瞅着什么都像平次,比以前因为学业而分开的几年里挂念的更深,把白马一颗心急的火烧火燎的。刚停好车,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冲到平次家门口按门铃。
“来了,谁呀?”大门后传来服部静华的问话,白马整整衣裳,提高声音道:“我是白马探,是平次的朋友。”
一阵沉默后,门被轻轻打开,出现的是身着和服端庄静美的静华阿姨。
“伯母您好,”白马率先鞠躬,“平次应该在吧?”
“是小探吧,”静华阿姨笑了笑,摇头道:“小平不在这里啊。”
“不在?”白马皱眉,是上班了吗?可是今天是周末啊,虽说平次的那个工作忙起来根本不分时间,这也是让白马担心的原因之一。“是出门了还是……”
话未说完就见服部静华探身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侧身打开大门,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白马愣了愣,打住了话,微微欠身行礼:“伯父好。”服部静华身后是一身警服的服部平藏,他面无表情却威严十足的脸转向白马看了片刻。轻点头示意,回头对他妻子道:“我出去了。”
“嗯,路上小心。”服部静华微笑摆手,一直目送服部平藏离开,才回身面对白马,“之前跟朋友一起住在外面,很久没回来了。”
“什么?”跟朋友一起住?他那天明明送平次到家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事吗?”静华看到白马有些吃惊怔住的样子,便小声问他。
白马回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对静华阿姨摇摇头。“没什么了,如果平次回来,麻烦告诉他我来找过他。”见她点头答应,白马转身离开。“伯母,打扰了,那我先走了,再见。”
走了几步,却听到后方静华阿姨的声音:“白马君,谢谢你照顾平次。”
白马身形顿住,原来,静华阿姨一直都知道平次是跟他住在一起,虽然他很早就感觉到了。“没什么,我应该的。”
'平次在哪里?如果只是在跟我生气的话至少也要给我个电话啊……'白马回到车里,思前想后,决定打个电话给平次。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一条短信。
“再等一周,别来找我。”短信只有短短八个字,是平次发来的。'果然还在生气吗?'白马无力的想,以前从没有生气这么久过啊。再过一周,他还让不让他活了,没有平次的日子,几乎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可惜,就算白马想很没原则的认错,平次似乎也不打算给他机会,白马打电话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了。猜想平次大概在家里,只是让静华阿姨出来挡着他,心里就郁闷的紧。
回到公司,白马一副烦躁的样子。一向大少爷惯了的他,居然拿不在身边还要耍脾气不见他的平次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周来,白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回家住,每天一个人躺在空空的大床上,身旁冰冷的被褥,辗转难眠,后来干脆就住在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虐的部分了_(:3」∠)_也是写的很头疼的部分
☆、『你不在,笑容不再』(二)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别说苏暄那样的观察力,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社长最近心情严重不好,于是公司上下都弥漫着阴沉的气息。
“小暄,怎么办,阿平不理我啊TAT”白马哀怨的看着苏暄,这几天他已经愁得快要崩溃了。苏暄闻言翻了个白眼,自从上周起,白马每天都会这么问他一句,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你都不打电话给他么?”苏暄有些无奈的看着现在显得一点主意也没有的白马,感觉跟之前精明能干的社长完全是两个人,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