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她死都不会在元尧面前哭!
“淑棉!”阿连低低唤了一声,将泪眼汪汪的女朋友拥进怀里,“不要哭……”
原来哭的不是她,是一直也没吭声的淑棉,可是她也很想哭啊……
突然,元尧将蔼然整个人拉起身,“我们到树林里捡些柴火。”
“我……”她不想去!淑棉在哭,她自己也想哭!
无奈她已经被恶人强拉走。
“我也去。”海狮跟著弹起,比谁都还快的冲进树林里,将宁静留给那两个苦命鸳鸯。
隐约中,蔼然听见阿连对著淑棉说:“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来结婚……”
最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来结婚……
她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
蔼然无神的瘫在矮墙上,刚才火辣辣的怒气已然无影无踪。
“我想起来了……那一年露营阿连说的话是认真的……”
元尧敲了她脑袋一记,“原来你以为他说著好玩啊,我和海狮都知道阿连是认真的,要不然他不会去办缓徵。”
“但是……”阿连就要去当兵,若得不到家人的祝福……
“喂,别把恋爱中的男人看得太扁,阿连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当然,除了淑棉家人那种处理不来的没办法,其他的一切OK,只缺伴娘喽。”
“那淑棉干嘛不直接和我联络,这是人生大事耶!”
“没差嘛,过些时候你结婚也别通知她就好了。”元尧低声在她耳边咕哝。
“你说什么?”蔼然拉开与他的距离,“男人的声调已经很低了,麻烦你说话大声一点好吗?”他那样低的声音很讨厌很讨厌,他自己知不知道?!
那样……那样搔著耳朵……那样带著磁性……就像那一夜……
“我说,你行动不开、家里电话没人接,或者不在家,淑棉忙得快要发疯,只好托我代打找人当伴娘喽。”
代打?!找人代打当伴娘?
“你可以去找别人,反正你女人一堆。”难怪刚刚她说下去露营他也无所谓,也许他早就做好不用她去的打算了,要女人,这家伙随手一挥都有一卡车,不用非她不可!
气死她了!
“我还是会去,我可以和那些草一样当来宾!”
元尧不自觉的扬起微笑,随她怎么想,只要她还记得那些话就好。
蔼然撑起身,摸摸太阳穴,什么也不想多说的往家里走。
“那天约早上十点,要我叫你起床吗?”纵使是十多天后的事,他还是先预约一下,否则这女人挺“番”的。
“干嘛?!”他不是有伴娘?!
“淑棉只要你。”我也只要你。
他的眼神专注认真的锁住蔼然。
空气一时弥漫含笑花甜腻的芬芳,凉爽轻风将香气送入鼻中。
蔼然深吸一口气,把这个男人该死的柔情双眸丢到臭水沟里,“不用叫我,我自己去。”
“你没有交通工具,而且那儿偏僻,回程你还是要人载。”
“我不只没交通工具,我连安全帽都没有!”从脱离和他同学校的命运之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要看见他那不情不愿载她的神色。
“去买。”元尧回答得很快。
买?要载她却连顶安全帽都舍不得借她!
“你没有吗?”这家伙天天和女人脱离不了关系,两顶安全帽应该是必备的配件,他装什么傻?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