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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第3页)

我说不出自己的感情,对淳于烈的恨依然存在,只是这时稍稍减轻了一点。

船到岸边,一枝梅早已备下了几匹快马,自然这笔帐他不会白掏的,我只得给他打了张欠条。那丁哥儿却还想与他讨价还价一番,而我哪能顾得许多,首先上马,只招呼了一声,打马向着西面飞奔而去,灵儿与项冲等人也紧紧相随。丁哥儿在后面叫着,只好放弃了与一枝梅的争论,不得不跟了上来。

第十九章 情劫(一)

“看来,施子山早就与七杀门的那个连堂主有勾结了。”在打尖的时候,灵儿沉思着道:“我这才明白了绿林帮原先的许多不解之迷。”

“你想起了什么?”丁哥儿在问。

灵儿低下头去眼含着泪光,良久才道:“我一直不明白,爹怎么如此糊涂,纵使帮里的人去打劫那些名门正派的眷属、门下,惹来洪山之祸。却原来都是施子山与那个连堂主使得鬼,挑拨各大门派攻上洪山,连堂主先一步暗算了爹,那施子山躲在太湖一隅,只等各门派剿灭了洪山之后,他便自然而然成为了绿林帮的帮主,七杀门也可利用绿林帮对各大门派的仇视,尔后再渔人得利,夺取天下,果然是居心叵测。”

“可惜的是半道上杀出了我丁哥儿与浑球,没让他们得逞。”丁哥儿得意洋洋地道。

那项冲看了看我,也明白过来,点着头接下去道:“那个连堂主一见秋少侠作上了绿林帮主,认出秋帮主原本是七杀门的人,故而未弄出什么麻烦,及至见帮主明言退出七杀门,这才又定下了这个阴谋,无非是要操纵绿林帮。”

我也点了点头。

南宫雁看着我发愣,王不安有些生气,猛地拍了她一下,将她吓了一跳,骂道:“你作死呀?”王不安酸溜溜地反唇相讥:“我没作死,倒见你痴了。”雁儿脸一红,连忙解释着:“我在想那个连堂主的话,他说月哥哥是他们首领的心肝宝贝,月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的人都疑惑地望着我,我又该如何解释呢?我确实不知道秋月浑的以往,可一时又无法向他们解释清楚,谁会相信秋月浑不知道秋月浑的身世?

“不要怀疑秋帮主。”灵儿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他被海水溺过,失去了记忆。”啊,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托词,我怎么没有想到?灵儿还是向着我的,我知道她冷淡的面孔后深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真的?”项冲这时才坦白地对我道:“有的时候,我看到你就不由得要打冷战,总觉得你包藏着很大的祸心。”

“你把我大哥当成了什么人?”未等我答言,丁哥儿已经不满地叫了起来。

项冲没有答话,首先出了饭店,上了马。

我们日夜兼程,只是要赶上七杀门的连堂主,可是我的心里却打鼓:“便是追上了他又有何用呢?你打得过他吗?他能在转瞬间将剑师庄的人杀个精光,还能轻易地重伤九命黑狼独孤庆,而你连独孤庆也不是对手,你带着这一帮人不是去送死吗?”我看看周围的人,他们都如此斗志昂扬,如此精神百倍,我怎么能够给他们泼冷水,可是又不忍心,只能自己安慰着自己,但愿三老还未遇害,与我联手总能与之抵抗一下的。

灵儿却也精明得很,我想到的那一层,她也早就想到了,一路上便让人沿途绘制警示火,那是绿林帮示警的标志,帮内的人一看便知,或许会有几个高手赶来的。

我还有另一个侥幸,迄今为止,我的幻影飞龙还未失败过,也许可以一击而胜,但这种武功只在我的潜意识中,绞尽脑汁我也记不起它的模样,再有那把诱导的匕首已经失落,我还能施展那绝世神功吗?

在路过汉阳的时候,我听说独孤庆正在此间活动。他总是在幽蓟与江汉之间徘徊,我知道其实他是在追寻柳无痕和庆儿的踪迹,也难为了他这样一个男人了。听到独孤庆的消息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希望,我不敢奢求他能够帮助我,但这总可以试一试,他与那位连堂主交过手,如果我与他联手,一定可以获胜。可是我不能在汉阳久呆。

不等我说出口,灵儿已经说出了口:“独孤庆也是绿林帮的人,他喝了绿林的血,就要为绿林帮出力,如果能找到他,我们一定可以取胜。”

“难道没有他就会输吗?”丁哥儿不知天高地厚地道:“谁来得及等他呀?”

“灵儿说得对。”我道:“我们要赶路,也要留下个人通知独孤庆。”

王不安没有说话,项冲不满地道:“让这里的分部派人通知便是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不行!”我答道:“独孤庆为人我很了解,必须有他认为可以相信的人通知他,他才会去的。”我说着看了看灵儿。

灵儿已经会意,当下道:“那便让我留下来吧。”这正是我想要的,丁哥儿曾杀过他的狗,王不安又与他有仇,他不会相信。独孤庆知道我爱着灵儿,灵儿在此,一定可以说服他的,更何况我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隐私,我生怕灵儿有什么意外,和我们在一起会遭了毒手。

看看众人没有意见,我又道:“那么娇儿与雁儿也留在此相陪才好。”

项冲是极聪明的,立刻道好,丁哥儿虽说有意见,但也知道事态重大,不敢让娇儿去冒险,王不安看着南宫雁却有些恋恋不舍。我想了想又道:“王兄,你不是绿林帮的人,没必要来趟这份浑水。”哪知他一听,异常气愤,道:“秋帮主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朋友有难,袖手不管,岂是大丈夫所为?你莫不是嫌我是外人吗?”他如此一说,我却有些尴尬了。

我们赶到洪山之时,似乎正是时候。那山寨并未见任何异常,只是走到门口,那位守门的头目向我禀告说两三个时辰前,空空儿带着四个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面的人已进了寨去,一直未曾出来。

“不好!”我大叫一声,已当先一步冲进寨去,先往前寨,这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个当值的小头目在门房中打着盹,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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