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之间是脆弱而不堪一击。
她真傻!
她真傻……以为,唐烈驭爱她,在乎她……天!夜眩惊讶的发现!她竟以女人自居了?什么时侯,唐烈驭改造她成为一个女人?
她完全忘了她是个“男人”?她露出阴森狠毒的眼光,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才会被伤害。她变成了女人,就会软弱、怯懦,才会任男人宰割,最后与母亲的下场相同……如果,她是男人,她会坚强地不需要男人,她不会被唐烈驭抛弃——
她完全崩溃了!
她的世界变色了!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嫌恶自己,痛恨自己为何身为女人——
她尖叫连连,拼命地捶打玻璃及方向盘,直到置人于死地的阵痛袭向她——她的肚子好痛。
难道,孩子也跟她一样在呐喊哭叫?
我的小女儿。夜眩觉得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个女儿。
孩子,你是在可怜你的母亲吗?还是,你也在可怜自己没有了父亲?
曾几何时,我怎么会奢望有一个爱我们的男人,来保护我们?
孩子,我们不需要父亲,我们只要有我们两个人!我会做一个真正名副其实的男人……夜眩发动引擎,用力踩了油门,驾车离去。
洪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夜眩。
夜眩的表情好像是丧心病狂的疯子,她看起来如此绝望、如此狂乱,好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
洪风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眩坐在椅子上,苍白着脸命令。“洪风,帮我把头发剪掉。”
“为什么?”洪风大呼。
“没有为什么!”夜眩啐嚷。“我恨死我自己女性化的长发——我不要再留长发了。”
洪风一句话也不敢吭,夜眩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洪风心惊肉跳的拿起剪刀,“刷——”一刀剪断了她飘逸的秀发。但……斩得断她对唐烈驭的情丝吗?
当夜眩回家时,黑邸一片静悄悄,连宅子都是黑漆漆的,只留下客厅小小晕黄的光源。而庭院没有开灯,只有朦胧黯淡的月光,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她的车才停进车库,引擎声将唐烈驭引了出来。“夜眩,你上哪儿去了?我紧张得半死!”夜太黑,让他见不到夜眩的改变,他仍兴高采烈地说:“我作了一桌好菜,要好好庆祝,今天,柔柔离开了!”
柔柔走了?她就这样走了?为什么?
夜眩的脸仍是黯淡无光,一动也不动。好半晌,她才毫无知觉地往前走,唐烈驭奔向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怎么,你不高兴吗?”唐烈驭垂下脸,夜眩还是毫无反应。
须臾,他心惊肉跳地叫嚷。“天啊!你把头发剪了!”
是的。夜眩把头发剪得好短。如果只看背面,还真会以为她是个男孩。
“夜眩——”唐烈驭柔情蜜意说:“为什么把头发剪了?”他不知道一切已被破坏了。唐烈驭摸摸她的短发,爱怜的说:“没关系,这样看起来更加亮丽,神清气爽,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是吗?夜眩斜睨着他。她的心在哭泣,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的。
唐烈驭拉她进门,室内笼罩着诡异的气息……
餐桌上摆着曲线优美的粉色蜡烛,让一切更罗曼蒂克。“来一个烛光晚餐如何?”他底首问着心爱的夜眩。
夜眩仍是沉默不语。他细心的为夜眩倒着红葡萄酒,还再三吩咐。“只准喝一点点喔!不然,对孩子不好。”他神采飞扬地坐在另一侧,举起高杯。“来,庆祝我们能够在一起!”
迅雷不及掩耳——噼哩啪啦,铿铿锵锵一阵响声%夜眩竟然掀桌了。
她把唐烈驭用心作的菜完全打翻了。
蜡烛碰到了桌巾,就这样燃烧了起来……
火!着火了!
“夜眩——”夜眩像死亡般的神情让唐烈驭惊心动魄。
夜眩像大火一样,要将唐烈驭烧成灰炉。“你知道从我怀孕以后,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而我一直不好意思赶你走,如今……”火焰闪闪发亮,夜眩简简单单道出四个字。“我不要你了!现在就离开,现在——”她无情无义的转过身,根本不看唐烈驭。
这就是夜眩,像个男人要甩掉他。
“我厌倦你了!你说得对,我不是男人,是女人。我就像一般世俗女人对爱充满渴求,对肉体充满欲望——谢谢你让我发现男人的好处,我喜欢再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信不信?我现在一通电话,几会有男人过来——别碍着我!快滚——”
“够了!”唐烈驭发疯狂叫。下一秒他跳了起来,抓住夜眩,他甚至掐住她的勃子,她说中了他不能容忍的事。他一直以为,他的真心能够融化她,让她爱上他,但是,今天,她却要去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