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光悄然逝去,快的让人来不及去想。清仪脱的身来,怡然走进要庐,秋日的阳光明媚带着暖意,她的心情也是相当的不错,慕千痕的关爱让她的姿容焕发,只是那隐在表层下的伤却是怎么也隐藏不去的。
乐十二正巧是要与她告辞的,他受邀而来,时间到了,他自然是该走了。“清丫头,你已经嫁人了,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娘家人,今后你若有事,叫我便是,切莫学你大哥,如此生分。”或许是离别的感伤,一向闲趣心情的乐十二也难得的叹气。
反是清仪,看开的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平和道:“十二,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苦着的。只是你在江湖闲逛,何时才是个头呢?”
乐十二不在意道:“于我来讲,四处游走的日子胜过在一处逗留;一个人的逍遥日子是永远都过不够的。清丫头啊,对自己好些,千万别苦了自己,否则你义父和天鉴在那边都不会安生的。”
清仪知他是关心自己,想来她是唯一一个从小陪着自己的人了,这个既像她父亲又像她兄长的人,此刻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见。“十二,谢谢,真的谢谢你!”清仪轻轻抱住他,带着笑说着,眼里有着些许的不舍。
最终还是要离去了,清仪望着乐十二离去的背影,却给了自己一个更灿烂的笑容。她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让身边的人都快乐一些。十二,谢谢你!让我见到我过去相关的人,让我多了一些留恋!
正文 第四十章 倾力相救(一)
展风面色凝重看着一直浸泡在药池中的陆霜衣,他的一颗心是悬着的,霜衣真的会没事吗?正担忧着,却见清仪静静走进,他忙是望着她,面露疑问。
清仪只冲着展风一笑,上前伸手往药池中探了探,点了点头,便见她玉指捻成兰花状。展风只见陆霜衣的身子遥遥飞起,向是有绳子牵引般移至池畔。原来陆霜衣的双手手腕和双足足腕处都系着一根系不可见的红绳。
“抱上她,和我走吧!”清仪平静道,只见她只往墙壁走去,待无路可进了,又见她不知是什么办法,只在墙上轻巧地敲击几声,便见墙上移出一道门。
展风抱着陆霜衣尾随清仪走近密室,这里他早就知道的,当初他也是在这石室里休养了许久。展风按清仪所说的将陆霜衣放在床上,此刻,陆霜衣脸上的面罩已经出去。经过三天的浸泡,陆霜衣脸上化脓流血的地方都已经结痂,只是整张脸仿佛是是笼着一层灰气,没有半分的生气。
“展风,你不眠不休三天,难道一点都不累吗?”清仪打趣道。
展风怔怔看着陆霜衣,只说道:“看她这样子,我怎能放的下心。”
清仪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你啊!”说着在陆霜衣床边坐下,拿出准备好的银针,认准陆霜衣的穴道,镇静扎入,动作极为的缓慢却是有力的很。
“你……”展风看出清仪此番不是简单的下针,而是用了内力,他不由大惊。她的身体吃的消吗?
“那一批的药材名贵的很,听说展陆两家都是家产丰盈,你这次回去,口袋也满了许多,改日就补些回来吧。”清仪故意岔开话题道。
展风看到顺着清仪银针落下的地方,一道道细微的气脉在陆霜衣的体内游走,清晰可见。而缠在她双手双足的红绳,有一股黑色的液体顺势流下,染黑了陆霜衣的外衣。
清仪的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展风不忍心,喝住她:“你无需这样。”
“你以为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来救她吗?”清仪反诘一句,手上丝毫没有放松。
展风哽住,是啊,当初医他,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按清仪现在的身子还能有一年吗?想到这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放心好了,于我来讲自动了武后,一次两次都没有差别。”清仪反而安慰道。汗水自她额上潺潺流下,却是没有闲暇去擦拭,直至陆霜衣全身的大穴都是插满了银针,清仪才吁了口气,一抹额上的汗水道:“总算告一段落了,三天的浸泡将她体内的毒都聚集在皮肤表层,我这一施针正好将她的毒逼出,只是还没有将毒清净。”
展风一听,看着清仪,等她继续说完。
清仪执起陆霜衣的手腕,顺势一划,便见艳红的血潺潺流出,那血极为诡异,鲜艳如同加了朱红一般。“把你的手神出来。”
展风依言伸手,只见银光一闪,展风的手腕顿是出现了一刀口子,清仪将二人的血混在一起。却见展风黯淡的血色和陆霜衣明媚的血色混在一起,却是慢慢的融合,变成正常的血色。
展风见状,不假思索的割开自己的另一手腕,既然他的血能够就霜衣,那他还吝啬什么?却被清仪一掌拍开,点点血渍落在床单上。清仪怪道:“你流干了也没用,就算你的血能够解她剩下的毒,也不是这样的解法。”她将展风的伤口止住血流,也在陆霜衣手上点了几下。带着无奈道:“我知道你一心救她,但已经等了这么久就不能再多等一刻吗?你没看到方才的情形吗,不止是你的血能解她的余毒,她的血也能解你体内的余毒。展风,你不想恢复原来俊秀的样子吗?”
展风猛抬头,看着清仪,看她神情并不像开玩笑,他的脸,真的还能恢复吗?
“如果你脸上的伤只是悬崖的岩壁划伤,我早就能治好了,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既能恢复你的容貌,也能清了陆霜衣体内的毒,展风,你想不想试试?”清仪的脸上带着促狭,带着算计却是让展风不得不问道。
“什么办法?”
清仪得意笑了,俯上展风的耳畔,轻声细语,此刻就算她不看,也知道展风的脸色一定是一阵青一阵红,带着尴尬和不置信吧。
“信不信就随你了。这种事也是逼不得的,你若真不愿意,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你一样,面容毁了。”清仪做出无奈道。
“没有其他的办法?”展风不甘心地问道。
“有最简单的为什么要选难的?”清仪眼中是肯定的,最后展风一定是会答应的不是吗?
展风看着清仪,想要找不破绽,但是偏偏清仪就是带着浅笑,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选择。
清仪玉手在陆霜衣身上拂过,将陆霜衣身上的银针尽数收回。展风还能怎样,看着床上昏迷的陆霜衣,霜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救你。
“呵呵!”清仪暧昧笑笑,她拍了拍展风的肩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展风,我这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半路上却又是回转身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将银针取下后,你只有半个时辰,如果你再犹豫不决,我就不能保证后果了。”
展风脸上的神情是尴尬几分,挣扎几分,床上的陆霜衣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想来是恢复六识后感受到了痛楚。霜衣,你不会怪我这样就要了你对吗?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他们早应该是夫妻了吧。看着陆霜衣渐渐有了痛楚,渐渐呻吟,他的心里一阵怜惜,一阵不舍,俯下身去,吻住她青紫的双唇,解开她的裙衫……
如此应该最好的吧!石室外,清仪靠着石臂,虚弱的喘息,自怀里拿出药丸,径直吞下。春宵过后便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她也算是仁心仁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