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阿姨,盛家的规矩你最该懂。”
盛佟砚的手渐渐用力,手臂的青筋凸显。
“佟、砚、哥哥!”秦茵络焦急地喊他。
积蓄了多年的怨恨,盛佟砚差点不能自控。
他彻底松开了手,邬城重重咳了几声,感觉要把肺腑一并咳出来:“佟砚,你疯了!要是叫你爸爸知道了?”
盛佟砚抬头问她:“除了我爸,你还有什么可威胁的?”
她知晓盛佟砚还在气头上,不敢再说重话。
“但佟砚,我至少也是你……”
邬城强压下半截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
盛佟砚懒得应话,闷闷吐出。
见女人呆愣着无话可说。
盛佟砚讥诮了声,然后走向秦茵络,拉起手臂将她带离这里。
秦茵络被他带到楼上,她对盛佟砚说自己没事。
盛佟砚俯下身,低头看到她脖颈上指甲刮的红色印迹。
其实盛佟砚知道邬城并不会真的伤害秦茵络。
她不敢。
但邬城跟在盛谈身边狐假虎威惯了,这次怎么也要给她个下马威。
更何况,她给自己带来的心灵创伤,对比刚刚对她的伤害,要痛苦一万倍。
晓迎曾对自己说过,她很怕盛佟砚。
晓迎说她见过盛佟砚最低谷的时期,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暴躁。
宛如一个魔鬼。
秦茵络并不知道他刚刚只是想吓唬邬城。
心里对盛佟砚生出几分恐惧。
她想起了少年眉骨上高隆的疤痕,她问过晓迎。
晓迎对此却并不十分清楚。
“疼么?”
秦茵络笑着摇头。
盛佟砚的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鼻头这么红?没哭鼻子?”
少年与她对视上,懒懒地笑了下。
秦茵络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盛佟砚:“要不——待会儿我们去选衣服吧?”
“这身衣服你穿多久了?给你买些漂亮衣服,哥哥掏钱。”
秦茵络点了点头。
出门时,棉绒帽子和针织围巾彻底把秦茵络裹了严实。
穿着肥硕的衣服,走路都显出几分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