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下楼到餐厅吃早饭。
待秦茵络坐下,邬城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只见秦茵络穿着碎花的保暖衣裤,扶着额不想多言。
坐在一旁的盛佟砚低着头只顾吃饭。
邬城今早才回来,实在怕了这小冤家。
可不能再惹了他。
心思一定,等盛佟砚吃好饭离开,自己一遍遍打量秦茵络。
这才缓缓开了口:“秦茵络。进了我们盛家就该有作为盛家人的样子,也得有盛家的规矩。”
见她点头,邬城继续嗔怪说道:“你瞧瞧自己穿得这身衣服,你不嫌磕碜,我还嫌磕碜!”
“千万不能丢了我们盛家脸面。”
秦茵络缓慢地剥了一颗煮鸡蛋,蛋壳太烫,鸡蛋瞬间丢了手,滚到桌子边缘。
指尖都烧得通红。
邬城高抬起眉毛,睥睨了眼旁边的佣人:“搁水里冰冰不就行了?”
张妈看她眼色,忙去弄水,女人的声音尖而细:“这些人,做事一点不仔细。”
说罢,邬城站起身,走到秦茵络身后,一只手轻轻兜住了她的下巴颏,涂抹蔻丹的红指甲划过她的脸颊。
“没钱的话,找你佟砚哥哥要。”
邬城凑近了轻声说:“反正以后都会是一家人,盛谈最宝贝他家儿子,财政大权从不在我手里。”
“哎呀,邬阿姨可是帮不了你了。”
她的指甲顺势用力扣向秦茵络的脖子,掐得她很痛。
邬城冷笑了声,哼道:“明天我要是再见到你穿这身,就叫晓迎把它当作垃圾扔了。”
她笑着,却并不和善。
秦茵络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笑里藏刀。
虽然是温柔刀,却刀刀致命,叫她毫无反抗能力。
曾有一瞬间,秦茵络竟发觉女人很像那时父亲对自己的模样。
连目光都十分相似。
对她无疑是厌倦、轻蔑。
或是几分憎恶。
“闭嘴。”少年拖着长音,语气分外凉薄。
女人忙放了手,掉过身去,她能感受到盛佟砚眼中的怒火,于是换了张面孔,也放柔了声调:“是佟砚啊!我正在和你茵络妹妹说话呢。”
盛佟砚个头要比邬城高,逼近时带有强烈的压迫感。
邬城不自觉地退步,这少年就是个小魔头,稍有不顺,怒气就跟要火山爆发似的。
叫她实在害怕。
不等邬城再次开口,盛佟砚掐住邬城的脖颈。
掀起眼皮,唇角勾起慵懒的笑:“我这么跟你说话,好受吗?”
他笑得肆意张狂。
秦茵络双手拽着衣角,已经洇出些许黏腻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