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唯一栽的跟头,不过是八年前和屹然遭遇的那一场变故,除此之外,这世上再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左右。
只是如今遇到她,他才知道,做人做事,当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掌珠到底还是被他抱去盥洗室,两人简单冲干净了身子,就回来卧室。
许是知道她这几天累,并没有再继续缠着她,只是依旧把她整个人都困在怀里,非要手臂缠着手臂,腿压着腿睡。
可掌珠实在疲倦的很,挣了一下没能挣开,眼皮却已经沉沉合上了。
她睡着的很快,傅竟行在她雪白的肩头轻轻啄了一口,更紧的抱住她,掌心拢住他喜欢的那娇娇的两团,闭了眼睛。
待到早晨醒来,两人的睡姿却已然变了。
掌珠醒的早一些,睁开眼的时候,有些吃惊的发现,她竟然枕着傅竟行的手臂,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他劲瘦的腰上,就这样摸着他的腹肌,亲密无间的睡了一夜。
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心口处忍不住的微微发烫,掌珠想要从他怀中挪开,可傅竟行却已睁开了眼。
两个人,两双眼睛,这么近的距离望着彼此,连瞳仁里小小的对方,都清清楚楚。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眉目之间的冷冽褪去了很多,眉眼里都溢满了温柔,没有女人能够经受住男人这样的目光。
尤其是那盛传之中,阴沉冷冽,不近人情的高傲男子。
傅竟行把她往怀里抱的更紧,她枕着的手臂早就麻的不能动弹了,却还舍不得挪开。
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和嘴唇:“珠儿……”
掌珠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麻的不行,她多喜欢他这样叫她的名字,比爸爸,长姐这样唤她,还要亲昵几分。
像是,她当真是他的珍宝,他要捧在手心里疼的娇人儿。
可却又清晰的知道,这一切,都负着沉重的罪恶感,和见不得光的卑劣。
有晨起的小鸟扑到透明的玻璃上来,啾啾喳喳的叫着,清晨的宅院远远有薄薄的雾气缭绕,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一般的安谧。
掌珠不愿再想难过的事儿,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自己的抉择,哪怕荆棘密布,她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何况,在杭州,也不过只是需要逗留这十天而已。
她今日没有拍摄,想要去游一游西湖,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毕竟来时说好了的,他要做什么,她都得答应。
正想着怎样与他开口,傅竟行的电话却在一边嗡嗡震动起来。
他不由得蹙眉,却在看到号码那一刻,还是按了接听。
掌珠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傅竟行却把她揽的更紧,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乖乖不要动。
傅太太的声音隐约从听筒里传出,掌珠不想听的,却还是听到了断续的字眼。
与来之前二姐说的一样,提到了订婚,婚期。
“等我出差回去我亲自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