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雅玉才发现,自己巴望的忠勇将军府的招牌,成了困住自己的枷锁。
白家碍着忠勇将军的面子,每每也只是嘴上斥责,私下里还是让她多忍忍。
可,一个花花纨绔,一个悍夫妒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要白雅玉不改他那贪花好色的纨绔性子,两人还有得闹呢。
从前,王平宁还想着给她一点面子,哪晓得这回,彻底在外面闹了起来。
这下恐怕整个尚义县都知道了。
白嘉年用清雅浅淡的嗓音将这桩旧事娓娓道来,苏问筠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白老爷子那偏心成性的性子,竟能这般容忍王平宁一个外姓人。还是仗势欺人好用啊。”
“别胡说。”
白嘉年横了她一眼,“王家虽只有五品,但也不是我们这等人家能议论的,若是被人听见了,小心你这条小命。”
苏问筠却乐得轻笑一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嘉年看,“嘉年,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
白嘉年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你能不能听点要紧的,这是你关注的重点么。”
“怎么不是。”
苏问筠一本正经道:“嘉年的事,就是我的重中之重。”
白嘉年:“……”
实在是受不了满嘴胡言乱语的白嘉年放在书案一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似乎用了很大的劲,才勉强克制自己不武力让她闭嘴。
一不小心发现自己撩过头的苏问筠,发现某人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赶紧拉回节奏,干咳一声说道:“咳咳,不说这个。那什么,那为何白老爷子对你这么偏心,你不也是白家的血脉么?”
而且还这么优秀。
白老太爷是傻了还是老年痴呆,对待白嘉年像个狼外公一样。
若不是白嘉年和白老太爷有几分像,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因为原谅帽的原故了。
提起这个,白嘉年方才还有些暴躁的情绪,突然平息了不少。
甚至紧握的拳头,都松开了些许。
他手抵着书案,低垂着眸子,有些无言且无措地看着眼前干净的书案,眼里先是现出了一片空茫,而后又浮现出无尽的恨意。
不过,这些全部被他压在了眸中,随着他蓦然地闭眼,全部都隐入了心间最深处。
苏问筠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好奇地一问,竟会引来白嘉年这般情态。
她有些担忧地喊道:“嘉年,你怎么了?”
“若是、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也没有很想听……”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