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从袖口里掏出一些糖果塞进桃子手中,叫她自己去玩。然后才拉住白安安的手推门走进屋内。
白安安低垂着脑袋,踌躇不安地坐在圆凳上,嗫嚅道:“翠烟姐姐,我娘还叫我呢。”
翠烟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乖,等姐姐给你擦完药,再送你回去如何?”
白安安犹豫片刻,同意了。
不一会儿,有丫头带客人上来。
白安安自然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连忙压低脑袋从房内跑出去。
来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就有那种癖好特殊的,喜欢她这种身上没几两肉的豆芽菜。
白安安回到便宜娘亲房内时,便宜娘亲正结束一场交易,正披着满头青丝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听到门口动静,头也不回叫道:“安儿。”
白安安脚步一顿,知道机会来了。
便宜娘不搭理她,视若无睹,就是相安无事。
每次她以这种平静口吻叫她,就意味着她又要发疯了。
不过白安安抿起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些。
为了引穆天音出来,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想着这些,她脸上却是怯懦不安的神情,再次嗫嚅叫了一句:“娘亲,你叫安儿什么事?”
第11章
便宜娘亲依然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她披着薄薄的轻纱,任满头青丝披在身后,素手执着木梳。
“安儿,过来帮娘梳头。”
白安安脸上害怕,慢吞吞走过去。
她接过木梳,小小的手掌拿着木梳,更加衬的她整个人都娇小的可怜。
她今年六岁,看着却只有三四岁。身高不够,只能站在矮墩上给便宜娘梳头。
便宜娘借着铜镜看她一眼,不经意提起:“听说翠烟给你涂伤口了?”
白安安很想翻一个白眼,硬生生忍住了。
她手指一顿,咬住嘴唇,小心看着铜镜道:“翠烟姐姐也是好心……”
话音刚落,便宜娘忽然侧头。
白安安没有反应过来,木梳顿时扯掉对方几根头发。
她拿着木梳,傻傻站在那里,低头看到木梳上掉落的几根头发,脸上血色登时褪的干干净净。
她慌忙跑下矮墩,小脸惶恐不安望着便宜娘:“娘,安儿不是故意的!”
“跪下!”便宜娘冷冷看着她,那目光不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在瞧一个仇人。
白安安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先忍了,这人在现实中,早已是个死人。她没必要和死人斤斤计较。
她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跪在那儿。
便宜娘拢了拢滑落在肩膀处的轻纱,从梳妆镜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