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烟媚厉声道:“你若再如此放肆,这招‘十丈飞毒’就请你受用了!”
李玉庭不由自主地退出院子,院门无风自关,那两个仆役松了口气,姑娘没责怪他们办事不力、有亏职守,他们总算平安无事。
PS:大家喜欢童忧和童天赐是悲剧还是喜剧?给个建议。
谷中结良缘
院内重新恢复寂静,童冷甩开廖烟媚快步走回房中。不可否认,廖烟媚当着他的面教训李玉庭令他心底有一丝虚荣的满足,而他为自已竟因此而满足虚荣感到惭愧。
廖烟媚跟进来问:“怎么了?”
童冷本来坐在椅子上,见她过来又躲到内室,恶声恶气地道:“别理我!”
廖烟媚偏要站在他面前,“我教训李玉庭,你不高兴?”
童冷偏过头,又从短榻上转移到床上,“我若想教训他,自己会动手。”
廖烟媚不气反笑,走过去捧起他的脸道:“童天赐雍容高贵,雄才大略;童忧聪敏多思,气质优雅;童无畏气度豪放,容通达变;童烈雄姿英发,年轻热情;童归尘善解人意,情真意厚,童自珍更是才华绝世,俊秀无双。我为何没看上他们,单单爱上你这个石头?”
童冷想摇头却摇不动,只好道:“我怎么知道?”
廖烟媚道:“因为你这个人表里不一,个性十分别扭。”
童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不象是在夸我。”
廖烟媚道:“你明明很关心你的义兄义弟,却偏要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你之所以忍受我的禁锢 ,不反抗、不逃跑、也不说激怒我的话,只是怕我一怒之下会对他们不利吧?”
童冷冷笑,“你以为你是神,能猜中别有的心事吗?”
廖烟媚道:“你不愿让你关心的人知道你其实很关心他们,因为你被同胞大哥伤过心,所以总是下意识地要与你关心的人保持距离,不让人亲近你,就是怕再次伤心。”
童冷怒道:“住口!住口!”
廖烟媚直视着他,毫不畏惧他的怒气,“我说对了,是不是?”
童冷的心刺痛起来,兄弟阋墙、父子相残,是他心中最痛的伤口。他用力攥住廖烟媚的手腕,象要把它生生折断似的,怒吼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猛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廖烟媚的袖子上,竟是深绿色!
“嗤”地一声,溅血的衣服冒出青烟,被蚀出一个大洞。
童冷吃了一惊,急忙撩起她的袖子检查她的手臂,见肤若凝脂,竟连一点儿伤痕或斑点也没有。
廖烟媚柔声道:“现在你的血对于普通人是致命毒药,对于我却没什么。你现在心口感觉什么样?”
童冷道:“有点气闷,而且抽痛……”话音未落,又有鲜血涌上,急忙紧闭嘴强咽下去,但仍有一缕自嘴角溢出。
廖烟媚脸色一变,突然俯身吻住他,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两天童冷与廖烟媚一直同榻而寝,软玉温香已是十分熟悉,从无所动。但他心底压抑多年的情绪刚刚爆发,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自制,明净通透的“剑心”已经裂开一道大缝,心灵再也无法象平常那样冷静坚定,挣扎着道:“你……你干什么?”
廖烟媚道:“‘种毒归真大法’尚未完成,你方才情绪过于激动,药力冲撞,激发了毒性,只有把毒过给我才能没事。”
童冷只觉全身火热,不知是被廖烟媚用媚术挑起情欲,还是毒性发作的缘故。自从他带弟弟逃出倚天岛这六年来,廖烟媚是第一个打破他自筑的心墙而贴近他的女子。
这样绝代的美人、似水的柔情,谁能真的不动心?也许他一直说不喜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廖烟媚摘下发饰上的两粒珍珠弹出,击断帐钩,床帐流水般泻下……
激情过后,童冷心脉平和,脑筋清醒了些,重新拾回他的冷静,仰望着帐顶,漠然道:“你是故意激怒我的?”
廖烟媚道:“我本以为你个性冷静自制,纵然被说中心事也能控制住情绪,想不到你激动起来这么厉害。”她从童冷的胸膛上撑起身来,瞪着童冷的眼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变得象童自珍一样,伤病缠身、朝不保夕。”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异常的悲哀,只是童冷心里千头万绪,没有注意到,“刚才在花园,你说你有法子让我甩不掉你。”
廖烟媚打开床头的暗柜,取出一个小裴翠玉匣递给童冷,“打开看看,认得是什么东西吗?”
童冷打开一看,见深碧的翡翠里嵌了一朵白玉雕就的玉瓣花朵,在日光的照耀下,花上仿佛笼着七彩毫光,他不自禁地伸手轻触,才发现这朵花竟是真的,“这是什么花?”
廖烟媚拈起这朵花,花在五根如玉如雪的纤指中透明如冰雕,莹莹中泛出五彩晕光,那五根手指也仿佛白得透明,仿佛也散发着幽幽的光华。童冷鼻端闻到淡淡的异香,不知是花香?还是手香?廖烟媚道:“这朵叫做?